看到靈兒如此自然而嫻熟地變成了耶律拓的王妃,卻還是沒有人相信她,隻是當風厲提出要讓名醫來為他把脈的時候,靈兒倒是將這個給忘了,但是即便被揭穿,她也可以說是自己並不知道是不是曾經吃過忘情散,若是立刻就拒絕讓老軍醫把脈,顯然就是心虛得讓自己的謊話不攻自破。
笑著點點頭,說道:“風參軍實在是客氣,雖然王爺也備有大夫,但是都是些酒囊飯袋,我的確也還是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卻之不恭了,請將軍帳中的大夫來為我把把脈吧!”
耶律拓看著靈兒,淺笑不止,但是心中也開始想辦法,他也清楚,靈兒體內的確有忘情散的餘毒未清,人能說謊,這脈相絕對不行!
老軍醫趕來,隻是看了一眼靈兒,便皺著眉頭道:“王妃身體何處不妥?”
靈兒想來想,對著老軍醫笑道:“老人家切莫稱呼我為王妃,我不過是小王爺的第十四房妾侍,王爺錯愛才帶我到中原見識見識,王爺的王妃乃是當今大宋皇上最心愛的小公主,素素不敢造次,若是傳揚出去,恐怕惹人笑話!”
老軍醫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看靈兒,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素素姑娘有哪裏不舒服,就由老夫來為你把把脈,若是我兩人有緣分,你帳中大夫治不好的病,我可以治好!”
靈兒聽了,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來,笑道:“請老先生幫幫忙!”
老軍醫毫不猶豫地將她的手拉過來,開始把脈,靈兒雖然說表麵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看到老軍醫煞有介事、一本正經地開始幫忙把脈,心中還是十分慌亂,正想著會不會被拆穿,忽然看到老軍醫一臉失望地衝著風厲搖搖頭。
這是怎麼回事?靈兒隻看到風厲與老軍醫眼神相接,眼中的憤怒已經完全轉化為疑惑和不安,也決奇怪,一旁的耶律拓看到這樣的情況,也開始有些把持不住,便笑著問眼前的老軍醫道:“老人家,不知道她的脈相可好?”
老軍醫看到這裏,隻是看著靈兒笑笑,道:“脈相是極好的,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身體健康,隻是有些奇怪,你的脈搏似乎與眾不同,跳動得比其他的人都要快!”
靈兒低頭笑了笑,道:“正是,很多人都是如此說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藥都不見好的!”
老軍醫歎了一口氣,笑道:“那就由我開一副藥給你試一試吧!”說完便起身走了,來到門口的時候,仍然看看靈兒,滿臉狐疑。
靈兒看到他從門口出去,又看到風厲與他眼神相接的之後,便不再多說,隻是一個勁兒地喝酒,這才稍稍放心,豆子與湘月打量著眼前的這個情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小嚴剛才一說,手中那個裝滿了人參片的布包,啞口無言,楊純隻是盯著靈兒的臉,也是一臉嚴峻,正在思考著什麼。
一頓飯吃得有些發悶,耶律拓便道:“大家都顯得太過於拘謹了,我們還是一同聊聊天,看看歌舞,怎麼樣,就是這樣幹喝酒,顯得太過於淒清了!”
說罷,將眼神轉向正襟危坐的風顯揚,風顯揚笑笑,道:“小王爺好雅興,隻是怕要掃了閣下的雅興,我們這裏是軍營,並非歡場,並沒有聲色犬馬的歌舞!”
耶律拓笑了笑,道:“這倒是沒有問題,我軍營中便有歌姬,隻要是你們願意看,我便召來歌舞一番,以供大家娛樂!”
風顯揚看到他如此荒唐,心中頓生厭惡,卻不好直接反駁,便苦笑著道:“隻怕還是要掃了小王爺的雅興,我們要是如此,便是觸犯了軍法,輕則挨打,重則要砍頭的,小王爺的好意,隻好拒絕了,千萬不要見怪!”
耶律拓隻是笑,搖搖頭道:“既然風將軍覺得歌姬有損風家軍威名,這事情是我唐突了,那就當做我沒有說過好了!”
風顯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笑道:“如此甚好!”
一旁的風厲聽了卻忽然道:“這有什麼呢?如今便是小王爺一番好意,再說我們的風家軍並不是日日歡歌笑語,偶爾一次而為之,不妨事的,相信皇上也很樂意看到我們宋遼一家親,就請小王爺請出貴國的歌姬,為我們獻上一場精彩絕倫的歌舞,豈不是美哉妙哉?”
聽到這話,耶律拓微笑著點頭,便立刻吩咐歌姬準備,靈兒早知道風厲心中所想,也跟著點點頭,掩飾極好,最為吃驚的,反倒是堂上坐著的風顯揚和豆子楊純等人,尤其是湘月,險些將手都拍到桌子上,一聲接一聲地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