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衝到那日清月險些被刺死的校園門口,還未到裏麵,便聽到了熟悉的樂曲,這樂曲是她所做,想不到他還記得。
守衛的兵士見到她,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正猶豫間,她已經徑直跑進去,破門而入。剛剛對自己身邊的人做了如此殘忍的事情,此刻的他正在悠閑地彈奏著樂曲,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
靈兒衝到他前麵,將他麵前的琴直接扔在地上,衝著他大聲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這樣折磨她?她是愛你的人啊!”
耶律拓表現得非常平靜,靠近她的耳朵,輕聲笑道:“這又有什麼呢?你還不是一樣這麼對我,這麼折磨我?”
靈兒激動到無法說話,隻是狂喘,眼淚止不住往下落。
耶律拓笑了笑,說:“你是不是在好奇,耶律拓有什麼樣的秘密,要用一個小院子來裝?現在全都在你麵前了,不過可惜,你不記得了!”
靈兒環視四周一眼,冷笑道:“這是聚賢閣,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我還以為你藏著的,是你謀朝篡位的狼子野心!”
耶律拓狂笑出聲,道:“原來你已經恢複了所有的記憶,真是天下奇聞,隻有最笨的人,才會用最明顯的方式來表現自己的狼子野心,不一定要有黃袍也可以有野心!”
靈兒上前一步,冷笑道:“你如今要如何處置清月?”
耶律拓看看她,道:“靈兒啊靈兒,你和風厲都是一樣的人,有了一個聰明的頭腦也是枉然,你們都太笨,總被情字困擾,這清月認識你,不過短短數日,也值得你去而複返?”
靈兒又問他:“你將如何處置清月?”
耶律拓笑道:“既然如今她已經是馬夫的女人,自然是賜給馬夫了!”
靈兒歎了一口氣,道:“我願替她嫁給馬夫,請你將她留在你府中!”
耶律拓眼中隱含的怒火此刻全數爆發出來,徑直衝過來將她一把摟在懷中,喝道:“你再說一遍?”
靈兒冷笑道:“我願代替清月嫁給那個馬夫!”
耶律拓此刻所有的怒火全都被激發出來,直接將她按在床上,便開始撕扯她的衣服,靈兒卻一聲也不吭,隻是靜靜地躺著。
隻覺得耶律拓忽然停止了動作,起身一看,便看到那小盒子打開了,一條色彩斑斕的小蛇從裏麵鑽出來,耶律拓捂住自己的手臂,嘴唇發黑,靈兒連忙上前查看,耶律拓滿臉痛苦,倒在地上,影子和尹峰破門而入,見到如此情景,都嚇得不輕,一人上來攙扶,一人飛奔出去叫大夫。
那條色彩斑斕的小蛇在咬了耶律拓之後,便鑽入房中的縫隙裏,不見了蹤影,靈兒很是奇怪,這是哪裏來的蛇,仔細端詳了那個打開的盒子,才猛然間想起來,這正是當日她險些被人推下懸崖之時,曾海送給她的,隻說是能夠保她一條命,原來是這樣!
耶律拓別院中的大夫雖然知道他中了蛇毒,但是將最好的解毒藥用在他身上,也將他傷口中的毒汁吸了出來,但是仍舊無法全部排出他體內的劇毒。
耶律拓仍然滿臉鐵青地躺在地上。
未及天明,一個滿頭釵鳳的中年女子大步邁進房中,首先來到耶律拓床邊,隻聽到耶律拓稱呼她為姑媽。
這就是耶律拓的姑媽,當今大遼的皇妃,這個年過半百卻仍舊姿色不減當年的強勢女子,竟然將手放在耶律拓的手上,把起脈來,過了一會兒,才神色凝重地對一旁的尹峰道:“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