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寶點點頭,賈張氏確實不是吃素的。
“讓他們鬥去吧,現在一大爺也沒到讓賈東旭養老的年紀。
等他真老了,怎麼樣可不是他說了算,現在是賈東旭占便宜,賈嬸肯定願意啊。”
天色逐漸逐漸暗淡,54年公私合營後,很多小吃攤位變成了公私合營小吃店。
兩人進了一家鹵煮店,獨特的香味回蕩在店鋪裏麵。
劉光天不停地咽著唾沫。
“哥們從小到大沒正經吃過鹵煮,每次都是我爸買一碗回來,我偷著蹭兩口。
就這還得挨我爸一頓毒打。”
羅小寶不得不為劉光天感到悲哀,今日因他日果。
也怪不得以後劉光天不管二大爺跟二大媽。
都是人心換人心,棍棒底下出孝子也沒這麼個出法。
最起碼得一棒子一個甜棗,劉海忠光給棒子不給甜棗,他兒子能孝順他才奇怪呢。
“今兒哥們帶的錢票夠多,管夠。”
羅小寶來鹵煮店也是因為這年頭豬下水不要肉票,隻有裏麵的燒餅要糧票。
要不然他不可能帶著劉光天來這。
“大姐,一人一碗鹵煮,再多切一個燒餅。”
“一個燒餅一兩糧票,一共四個燒餅四兩糧票,兩碗鹵煮四毛。”
羅小寶給了錢和票。
一會鹵煮好了,兩人一人端一碗,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街邊小店別指望服務,人人平等。
你讓人服務你,人家回一句你是想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啊,能噎死你。
急眼了弄不好打你一頓。
牆上的“不準無故毆打顧客”可不是說著玩的。
這是羅小寶第一次吃鹵煮。
騷氣夾雜著香氣直衝腦門,剛穿越,還感受不到這個世界對吃飯的向往 和執著。
劉光天已經呼啦上了,恨不得把嘴都咧到耳根子上去。
不過三分多鍾,一碗加了燒餅 的鹵煮見底了,碗都舔幹淨了。
羅小寶才吃了小半碗。
見劉光天吃完了,把碗一推道:“我這半碗你也吃了吧,哥們中午吃的多,還不太餓。”
劉光天有點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
“哥們就不好意思了,有倆月沒吃過飽飯了。
對了,你還沒跟我說,怎麼讓我爸以後不打我了。”
羅小寶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有句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時代不一樣,不過人們的想法沒多大變化。
軋鋼廠可是萬人大廠,最缺的就是技術工,二大爺現在是六級工,在車間裏也算是高級工了。
隻要他多收徒弟,不藏私,廠裏看他積極上進,或許能讓他當個班長組長之類的。
以二大爺對當官的執念,他肯定不藏私,不過這跟你沒關係。”
劉光天期待的表情頓時垮了。
“小寶,你可得給哥們出個好主意,哪怕讓我爸少打我兩頓都行。”
羅小寶借著說道:“我還沒說完呢,你別著急。
班長組長當上也能撤了,你得給你爸說,長裏要提拔你爸肯定得調查。
咱們院在軋鋼廠的都有誰,最起眼的就是傻柱許大茂一大爺。
尤其是一大爺,廠子裏的八級工,廠長都得給兩分麵子。
你爸一直想把一大爺拉下來自己上位,院子裏基本都知道。
倆人表麵上和和氣氣,其實背地裏誰都想壓誰一頭。
廠裏到時候問易中海,劉海忠平時怎麼樣。
一大爺來一句有暴力傾向,天天打孩子,還都是往死裏打。
人家廠裏裏一聽,這種人能當領導嗎,這不是宣揚暴力嗎,現在都是人民當家作主了。
當爹的也不能沒事打孩子出氣,光天,你想想是不是這麼個理。
就算不太管用,也能讓你過兩天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