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賭服輸,你可不能耍賴。”文哥大手一揮,笑道。
我總感覺文哥的笑容有點古怪,卻又說不出怪在哪裏。
我拿著錢,打開門,看了看昏暗的樓道,對著空氣拍了拍手,樓道的感應燈卻沒有亮,昨晚還閃爍來著,今晚卻徹底滅了。
我回頭看了看繼續打牌的四人,一咬牙,直接衝出門外。
我一口氣衝到樓底,不敢在樓道裏有半分停留,小店在出租樓幾百米遠的地方,我買完東西,一刻也不停留,又是一口氣,直接衝上了三樓,也就是我住的樓層。
開門的是蘇胖子,一切似乎都很順利,我把買來的東西放在桌麵上,眾人吃喝一會,繼續開始玩牌。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顯示的竟然是蘇胖子。
我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專心看牌的蘇胖子,他的手機就放在桌麵上,根本就沒有給我打電話。
我感覺不對勁,四人身上的酒味沒有了。
我記得他們今天剛過來的時候,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很濃的酒味,現在完全聞不到了。
“幹嘛了,電話響了也不接。”老李笑了笑道。
我總感覺他的笑容有點詭異。
我打了個手勢,然後站起來,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喂,家樂,你買個東西怎麼這麼久呢,我們都等好半天了。”蘇胖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旁邊還有文哥不耐煩的催促聲。
我聽著電話裏的聲音,再看了看,麵前正在專心打牌的四人,感到渾身發涼,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我再看了看周圍,這裏竟然不是我的房間,房間布局與我的完全不一樣,而且,我的房間門是朝著西邊開的,這裏確實朝著東邊開的。
“哎,快過來玩啊!”麵前的文哥向我招呼道。
“哎哎……馬上……”
我一邊應著聲,一邊悄悄的向門邊摸過去,好在四人都在專心的玩牌,沒有人向我這邊看過來。
我悄無聲息的推向門邊,眼看就要到了,腳下一個沒注意,踢到了一張凳子,凳子向一旁的地上偏倒下去,要是倒在了地上,肯定會發出聲音,引起他們四人注意到我。
我眼疾手快,伸手就去扶住凳子,驚了一身冷汗,好在凳子被扶住了,我也鬆了一口氣。
突然一雙腳,出現在了我麵前,我抬頭一看。
文哥正滿臉怒氣的看著我。
“你在幹什麼,怎麼不陪我們玩了。”
“我……我……”
文哥不由分說的把我拉到牌桌上。
我看到牌桌中間原本應該放錢的地方,竟然堆放著一堆血淋淋的手指,再看看四人的手,或多或少的都砍了不少手指,傷口還在滴著血。
“到你呢,要壓幾根手指,快點發話!”
四人齊齊的看著我,文哥拿起一把水果刀,把我的一隻手按在桌麵上,就等著我發話了,然後就要砍。
我顫抖著,叫了一聲“我棄權……”,然後就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有知覺的時候,發現有人在搖我的手臂。
“家樂,你怎麼了,快醒醒……”
是蘇胖子的聲音。
我睜開眼,看到蘇胖子、文哥、老李、小張,他們四人都在關切的看著我,而我也再次聞到了他們身上的酒味。
“我怎麼了?”我揉了揉腦袋,想起了剛才那一幕,再次感到渾身有股涼意。
蘇胖子見我醒了,鬆了口氣,道:“你去買東西買了好久也沒回來,給你打電話,打通了卻沒有聲音,我們擔心你出事,就出來找你,不想,你竟然躺在樓道裏暈了過去。”
“啊……那我買的東西呢……”我揉了揉腦袋,難道剛才經曆的一切都是夢不成。
“你沒事吧,錢還拿在手上了,哪有買東西回來。”文哥說道。
我心裏更加吃驚了,然來我一直沒有出去啊。
眾人正準備商量,由誰再次去買東西的時候,對麵的房門,砰砰的響了起來。
這一次對麵的聲響格外巨大,房門是鐵門,就像是有人在用錘子從裏麵砸門一般。
“怎麼回事?”蘇胖子和其他幾人都是一愣。
“是對麵的租客,這一層,就住了我們兩家。”我說道。
文哥把手中的煙熄滅,卷了卷衣袖道:“走,過去看看。”
眾人裏麵也就文哥膽子最大,其他人都是臉色不好看,不過我們勝在人多,也不害怕,紛紛跟在文哥後麵,向著對門走去。
“奇怪,怎麼不響了。”
我們走到對麵的門邊,砸門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