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為了新生。

有了想法,餘蔚藍立即沒有了呆著的心思。她將被單抽出,翻出剪刀將它一條又一條地剪碎。

接著,將那些剪好的長條綁牢,繞著窗台,順著丟下。

她的房間在別墅二樓,這個距離不算高。餘蔚藍將錢包塞入口袋裏,抓著布條,小心翼翼地跳了下去。

一切都很順利,隻是在落地的一瞬間,她的腳下一滑,腳腕處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輕響。

然而,她已經顧不上疼痛了,匆忙地向外走去。

隻要離開這裏,她就自由了!

到時候,她訂個車票,離開這座城市,甚至可以出國,她的災難,也就此結束!

就在這時,一道光打在了餘蔚藍的臉上。

白光之下,餘蔚藍的臉變得煞白。

白光所射出之處,幾個人正站在那裏。

高大的男人站立於人群的前方,他的雙手插兜,冷冷地注視著窘迫的她,

然而,這雙堪稱精致的眉眼,落在餘蔚藍的眼中,卻宛若從地獄而來的死神。

“想逃?”季鬱城的薄唇微張,他的雙目斜過,飄飄然地掃過了女人清麗而又僵硬的臉。

這個男人,早就做好防備了!

餘蔚藍滿心的絕望,她聽見男人的話語響起:“帶走。”

有幾個人走上前,扛起了她。眼前的場景轉換,她被送入臥室,丟到了床上。

季鬱城走進門,他壓上了她的身,男人的炙熱撲來,可不知為何,餘蔚藍隻覺得手腳冰涼。

“想逃?”男人剝開她的衣物,玩弄著她的敏感之處,將她挑逗到臉色潮紅,“餘蔚藍,我是不是說過,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掌心。”

“不,不要……”

明明是抗拒的聲音,脫口而出時,卻帶著曖昧的嬌吟。

餘蔚藍麵紅耳赤,她隻有任由男人親吻、剝奪著自己。

兩人的身軀融合於一體,直到精疲力盡時,一切才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概是出於對她逃跑的報複,每天晚上,季鬱城都會流連於她的床上。隻是,每次歡愛之後,都會有人逼著她吃下避孕藥。

直到一個星期後,因為一次任務,季鬱城連續一個月都沒回家。而這一個月,也成了餘蔚藍的天堂。

餘蔚藍喝著碗中的雞肉粥,香味流連於唇齒之中。

隻是,當她聽到聲音抬起頭時,麵上的表情僵住了。

入目的是男人熟悉的麵容,他的劍眉上挑,一雙黑目依舊黝黑似水。他逆著光,身姿挺拔,柔光勾勒出他五官的曲線,帶著令人心動的味道。

季鬱城?他怎麼回來了?

“今晚,和我出去一趟。”季鬱城並沒有給予一個眼神,說完這句話時,就上樓了。

餘蔚藍坐在餐桌前,雙手捧著麵前的碗,隱忍著顫意。

每次季鬱城帶她出去,都不會發生什麼好事情。

心神不寧地等到了晚上,餘蔚藍打扮了一番,穿著自己的玫紅色小禮裙,跟著季鬱城出門。

季鬱城側過頭,正好看到女人忐忑不安的臉。

玫紅色是很襯人膚色的,她本就白皙,一張小臉又是巴掌般大,眉眼彎彎,瓊鼻朱唇,眼尾勾起,並不過於豔麗,反而還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韻味。

明明嬌豔,卻又令人憐憫。

季鬱城的心一顫,卻又最終忍了下去。

她最終,要為自己的錯,而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