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蔚藍過上了暗無天日的日子。

又或許可以說,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不知道過了幾天,季鬱城來到了她的房間。

麵對這個男人,餘蔚藍幾乎快要麻木了。她垂下腦袋,纖長的手指自顧自地解開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與深邃的山溝。

季鬱城的眉頭一蹙,他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腕:“你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了?”

“不然呢?”餘蔚藍嗤笑一聲,“這些,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墮落、自暴自棄,成為任人宰割的綿羊!

季鬱城的眼裏似乎有著什麼,卻令人捉摸不透,他的聲音低了幾分:“如果你沒有對李薔薇下手,或許……”

“我說了,我沒做,就是沒做!反正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不是嗎?”餘蔚藍冷笑,“不過,如果知道這樣能讓你不快活,估計我也會趕上前去做!”

“餘蔚藍!”

季鬱城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這般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女人的名字了。

他看著女人胸口明晃晃的雪白,再也忍耐不住,迎了上去,剝開衣物,親吻著她的每一處細膩。

倏然,虛掩的門被一隻手推開了。

柔光投落進來,隨之落下的還有一道投影。餘蔚藍睜開眼,看向門外,隻是那一刹那,她愣住了。

門前,一個眉眼溫柔的男人坐在輪椅之上,他身著白襯衫與長褲,是那般幹淨,宛若年少時代初次心動的少年,令人芳心暗動。

“宋枝南?”餘蔚藍叫出聲,她想推開身上的男人,卻被季鬱城狠狠地堵住了嘴唇。

男人的舌尖探入口腔,唇瓣交合。

“抱歉,看來,我打擾你們了。”宋枝南看著屋內的場景,話語中有著落魄。他低笑一聲推著輪椅,關上了門。

幾分鍾後,身上的男人終於親夠了,鬆開了她。

餘蔚藍紅著嘴唇,她瞪著眼,一雙眼變得通紅:“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又如何?”季鬱城挑逗著她的敏感,“你是季家夫人,就要做好季家夫人的職責!”

就在之前,宋枝南找上門來,並且一定要見餘蔚藍。為了斷絕兩人的關係,他不惜用這般計策。

這個女人,就算是恨,她也隻能是他的!

“瘋子!”餘蔚藍的指甲刺進季鬱城的脊背,她張開口,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膀。

她究竟為什麼會愛上這個男人!

一次又一次,斷絕了她所有的希望!

然而這種輕微的疼痛並沒有阻止男人的熱情,歡愛之後,季鬱城才離開了。

或許因為這次上床讓他的身心愉悅,幾天後,季鬱城再次出差,餘蔚藍才解除了軟禁,走出了這封閉的房間。

餘蔚藍喝著碗裏的雞湯,動作機械。她早已麻木了,一夜又一夜地索取,剝奪著她對愛情最後的希望。

忽然,她的鼻尖一酸,有什麼要湧出口中。

她連忙捂著嘴,衝到廁所,將胃中的東西盡數吐出,才好受一些。

這,是怎麼回事?

餘蔚藍一驚,她一直在吃避孕藥,難不成……

她連忙衝回房間,翻出藥瓶。

這避孕藥,過期了!

餘蔚藍的心亂如麻線,她溜出別墅,偷偷來到醫院,幾個小時後,愣愣地看著手中的白紙黑字。

她真的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