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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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可當真是料事如神啊。”
皇宮裏,龍床上的人嘴角帶笑,隻是搖頭。
“人算不如天算,我們還需要當心才是……”
北冥司把玩著手裏的信箋,笑著說道,“你先去吧,一切小心。”
“是……”
一個黑影退了下去。
算計,有的人總以為掌握了天下,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暮色四合,王府裏一片安靜。
慕容梨梨將地契藏好,端坐在屋子裏,等著北冥磐安回來。
今日一天不見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彩妾,你可知道王爺去了哪裏?什麼時候回?”
“王妃,這個我不知道。”
彩妾搖頭,眉心微皺。
“算了,太晚了,你回去睡吧……”
慕容梨梨看看天色,他還沒有回來。
“那王妃,我先走了。”
彩妾心中也十分焦急,回屋換上夜行衣,就要出門。
“你看,那是什麼?”
夜色下,一個白色人影落了進來。
王府裏的小廝跑過去觀看,卻聽得王爺的聲音遠遠傳來。
“是本王在這,你們不必過來了。”
“是……”
下人們紛紛退去,彩妾聽出其中的虛弱。
將夜行衣退下去,走了過去。
“王爺?”
月光下,北冥磐安白色的衣裳上全是血跡,“這是……”
不必說明,彩妾心中也知道了幾分,走了過去,將她扶起來。
“王爺,快隨我進屋,你身上失血的厲害……”
“可不要將這是告訴王妃,不要讓她擔心……”
北冥磐安臉上一片蒼白,唇色發白,“教中眼下上下一片驚慌,怕是舅舅要提前造反了……”
“可是若是提前,許多事情都未布置妥當,可是如何是好?”
“我也是如此說,卻不知從教中出來之後,我被人暗算了……”
北冥磐安歎息,“怕是舅舅耐不住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彩妾屋中,彩妾撕開北冥磐安一身雪白的衣裳,隻見後背,一支羽箭插在背後。
鮮血順著箭頭流了下來,那後一片烏黑。
“王爺……”
彩妾心中不由一疼,“箭傷有傷,也虧你回得來……”
“我若不回來,你們可怎麼辦?”
北冥磐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隻是此時一雙神采奕奕的桃花眼中盡管透著倦累,可是還是努力眨巴眼睛,媚眼如絲。
“我可不能讓這一屋子的鶯鶯燕燕亂了分寸……”
“王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笑……”
彩妾往日裏嘻嘻哈哈,難得的聲音有些顫抖,“教主可真是下得了毒手,是五行毒。”
“五行毒算是什麼,你可不是早備下了解藥?”
北冥磐安說的風輕雲淡,隻是彩妾臉上的憂慮並沒有減少半分,“若不是蝶焰姑娘提點,我如何會備下。王爺,這回你信了吧?教主他要自立為王。”
“蝶焰姑娘……”
北冥磐安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情,但是又有一絲疑惑,“蝶焰姑娘如何知道舅舅的心思?舅舅一直隱藏的很好,連我都不曾知道……”
“蝶焰姑娘怎麼說也是大祭司,即便是在蝶焰山莊,說不定是教主的心思定是早看穿了,才將她遣到蝶焰山莊。”
彩妾將清理好了傷口,囑咐道,“王爺,最近不可沾水,要注意傷口感染。不可輕易動武了,若不然傷口流血,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