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吃虧太多,溫婉卿如今又重新過上了她那宅女的生活,除非有南宮晟和沈奕舒伴在身旁,否則她不會離開家門半步,情況看起來比從前更為嚴重。看著總是眺望著窗外景色的溫婉卿,作為她摯友的南宮晟自然是過意不去,畢竟害她不敢出門的正是自己的兄長,於是昨夜他回府深思了一番後,決定借狩獵的理由帶溫婉卿到宮外走走。
“真的!?”聽到南宮晟的這個消息,溫婉卿不得不興奮,自她入宮已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了,雖然宮外的景色對她而言隻會是陌生,但被關那麼久,總會想要到外頭走走的。
“不過,皇兄也會同去。”南宮晟補充道。
“他去就去唄!關我什麼事!”盡管自己最近著實被南宮瑾欺負的有點窩囊了,但溫婉卿絕對不會承認,至於別人看出了什麼端倪,那就不是她的管轄範圍,反正別人是一問三不知,她是一問三不是。
見溫婉卿的臉上又流露出往日興奮的神情,南宮晟安慰的說道:“那你好好準備。三天之後便是狩獵之行哦。”
“嗯!”
可惜天公不作美,第二天便下起了大雨且持續了兩天,溫婉卿一臉愁容的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她不就是想到宮外走走而已嘛,怎麼老天也要和她作對,歎了口氣,她無力的趴臥在桌子上一語不發。
看著前兩天興致高昂的溫婉卿如今又頹廢了下來,陸生和千羽對望了一下,終是上前安慰道:“小姐,明日定是好天氣,勿愁勿愁。”
“你們又知道?”
“皇上出遊,老天爺定會放晴!”盡管知道溫婉卿對南宮瑾是沒太大的好感,但陸生不得不說,在他的印象中,凡是南宮瑾要出宮的日子,天必定是晴,哪怕前一夜還在刮風下雨,這也許就是作為天子的神力吧。
“就是就是!”
聽陸生和千羽這般信誓旦旦的話語,溫婉卿也隻能將信將疑,可事實上,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第二天一早,雨不但停了,還陽光普照。清晨第一縷陽光撒到充滿了水分的石道上,碩大的後宮到處彌漫著雨後的草腥味,雖然說不上很好聞,但也足夠提神。
期待已久的溫婉卿更是天還未亮就爬了起來,為了今日的出遊,她甚至吩咐千羽為她準備好一套貼身的勁裝,平日隨意披散下來的青絲被紅帶仔細的盤起,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少了平日的陰柔,多了份剛勁,簡直就是一個俊秀小生,就連前來迎接他的南宮晟和沈奕舒二人都覺得是眼前一亮。
溫婉卿領著陸生和千羽二人隨南宮晟他們來到了城門,當她看到佇立在城門前士兵時不由得在心中感歎,皇帝出遊就是興師動眾。
突然,遠處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眾人放眼望去,隻見今日的南宮瑾換下一身雍容華貴的龍袍,身著一件與南宮晟相仿的黃色綾羅勁裝更顯他的身形矯健,一頭青絲用金黃色的頭帶束起,菱角分明的五官更為突顯,即便不言一語,但反被他那雙眼掃視過的人都不由得垂下了頭。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概,就連同為皇族的南宮晟都無法媲美。
翻身下馬,南宮瑾邁步走向剛才緊跟在他身後的馬車,馬車裝飾華美,一看便知是女子所座。果不其然,馬車內坐著的正是一位長相美豔的女子,隻是漂亮的臉蛋膚色過於白皙,看起來給人感覺並不健康。
南宮瑾溫柔的替女子挽起垂於耳邊的青絲,眼神一改方才的淩厲,如今隻剩柔情,薄薄的雙唇蘊含著笑意,並非戲弄溫婉卿時那惡作劇的笑意,也非麵對奸詐之臣時的邪笑,那是寵溺,是愛戀。哪怕站的遠,根本聽不到南宮瑾在說什麼,但溫婉卿可以很肯定,那必定是關懷的話語,因為,在他的眼中,她能偶爾看到一絲擔憂。
與女子交談了一會後,南宮瑾便走到他們一行人跟前,南宮晟看了看那華麗的馬車不住問道:“此行路途雖不算遙遠,但也不近,淑妃真要去?”
沒有急於回答弟弟的話,南宮瑾把目光落到了站在一旁的溫婉卿身上,看得她渾身不舒服,就有種在南宮瑾麵前一絲不掛的感覺。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溫婉卿問道:“看什麼看!”
“你還有什麼可看?”南宮瑾訕訕的笑道。雖然是問話,但溫婉卿怎麼聽都覺得是陳述句。本想對這話予以反擊,可南宮瑾卻不打算理會她,隻聽他淡淡的回答著剛才南宮晟的問題道:“整天待在宮中對身體也不好,而且淑儀很久沒出宮。”
“可淑妃身體無礙吧?”
“無妨,有禦醫跟隨。”
“那便好。”雖然與慕容淑儀算不上有多熟悉,但畢竟是自己的嫂子,而且還是自己哥哥在意的人,南宮晟也不由得多詢問了幾句。
“嗯,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