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重新回到洞穴後,溫婉卿才發現剛才南宮瑾手中多了一隻獵物,隻是比起那隻已經死去的野雞,這隻獵物看起來顯得更小,盡管雪白的皮毛上染著斑斑血跡,但從它偶爾抖動的小身體來看它還沒有死去。
“能不能放過它?”看著被南宮瑾放在地上縮成了一個小團的小東西,溫婉卿輕聲問道。老實說,她現在也是饑腸轆轆,可她這人就是無法去吃禽類以外的帶毛動物,更何況這小東西還沒有死,讓她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在自己麵前隕落,哪怕隻是一隻動物,她也於心不忍。
放下已經被去了毛的野雞,南宮瑾抬頭看了看溫婉卿,然後淡淡的說道:“放過它我便要挨餓。”
“可它那麼小,就算你吃了也不能填飽肚子啊!”
“總比沒有的強。”
“你怎麼那麼殘忍啊!不許吃就是不許吃!”說著,溫婉卿便趁南宮瑾一個不留神,將小東西抱在懷中,一副你要殺它,就先殺了我的樣子。
看著溫婉卿這視死如歸的表情,南宮瑾笑著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後問道:“你執意如此?”
盡管被南宮瑾這邪魅的笑容所嚇倒,但溫婉卿還是固執的點了點頭,隻見南宮瑾突然將手中的匕首拋到溫婉卿的腳邊然後說道:“四條魚!”
“什麼?”
“若你能捕來四條魚,朕便放過這小東西一命!”
雖然未曾捕過魚,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南宮瑾提出的要求,但對溫婉卿而言,這是一個機會,唯恐南宮瑾在下一秒變卦,她猛的點頭應道:“成交!”說完,她還不忘對南宮瑾約法三章道:“我警告你,可別在我出去捕魚的時候把它給殺了!”
“朕應允。”
為了不耽誤時間,溫婉卿沒有再多說什麼,拿起南宮瑾丟給自己的匕首就往距離洞穴不遠處的小溪跑去。看著在洞穴附近撿拾著用於捕魚的樹枝的人兒,南宮瑾輕撫著被溫婉卿安放在一旁的小東西低喃道:“不要輕易睡過去,不然朕的玩物便會為你傷心。”說著,便將那小東西捧在手中,往剛才發現它的林間小道走去。
沒有注意到南宮瑾離開的溫婉卿仍在挑選著適合捕魚的樹枝,翻了好幾根,終於讓她找到了一根筆直且不粗不細的樹枝,雖然沒有嚐試過野外捕魚,但溫婉卿還是有模有樣的將這根樹枝的一頭削尖,伸手觸摸了一下那尖銳的一頭,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後,便把那鋒利的匕首隨意扔在了地上。
脫掉鞋子,將褲腳挽起,溫婉卿提著自製的捕魚工具站到了小溪裏,清澈見底的溪水冷的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也正因如此,她方能提起精神,仔細觀察著潛藏在石塊上的小魚。隻可惜理論再強也不如實際強,即便她已經為自己打造好了一根可用作捕魚的矛,可不曾用過原始方法捕魚的溫婉卿終歸隻是在一陣亂投下耗費自己的力氣。眼看天色漸暗,清澈的流水也漸漸與四周的光線融合到一齊變得難以看清,而溫婉卿仍是一無所獲。若是不久前,她大可以撒手不幹,可現在,她不單單是與南宮瑾打賭,肩上更是扛著一條小生命,哪怕再難,她也要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