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南宮瑾並不太了解溫婉卿口中的約會具體要做些什麼,但似乎也輪不到他為這個問題感到困惑,因為溫婉卿一早就擬定好了一整天的行程,他要做的,就隻是早朝後去靜婉宮接她便成了。
換過一身龍袍,穿上白色的素衣,與南宮晟給人充滿幹勁的感覺不同,也和平日穿著龍袍的霸氣感覺不同,此刻的南宮瑾宛如一個文弱書生,渾身充滿著書卷味。折扇拿在手中,輕輕搖擺著,扇出的微風讓垂下的青絲飄揚而起,嘴角勾起的淡然笑意看起來有點風流卻又不失優雅。
“為朕著迷了?”收起折扇,用折扇挑起溫婉卿的下巴,南宮瑾調戲般的問道。
“就你?省省吧!”盡管直到現在,她仍覺得還是自己的世界的穿著最為順眼,但她不得不在心裏承認,南宮瑾今天的這身打扮讓她眼前一亮,不過這些,溫婉卿隻會在心裏說,畢竟,她人有點別扭。
笑了笑,南宮瑾並沒因為溫婉卿的否認感到沮喪,收回折扇,他問道:“今日去哪?”
“城南!”溫婉卿高興的接著說道:“晟說,今日城南晚上有花燈會!我們去看看吧!”
“好。”
順應溫婉卿的要求,此次出宮遊玩,南宮瑾並未帶上一個侍衛,隻讓劉公公隨行,而溫婉卿則帶著翠盈和香鈴兩個小丫頭出宮,旁人怎麼看,都隻覺得是富家公子千金出遊,又怎會想到,在街上大搖大擺行走著的會是當今的聖上,還有深宮中的貴妃。
對南宮瑾而言,宮外的一景一物都是新鮮的,自登上皇位後,他更是甚少出宮,而對於溫婉卿而言,宮外的一景一物更是新奇,雖然她的身份是曜國南方的富商千金,然而她穿越到那裏也就隻一天的時間便被送入宮中,宮外的這些小攤檔自是沒細細瞧過。
才剛踏入城南的牌坊,溫婉卿就像是一隻被困了很久又得意恢複自由身的小鳥一般,帶著翠盈和香鈴四處亂竄,時而拿起粘土捏成的玩偶看看,時而拿起一支銀釵放到翠盈和香鈴的發髻上比劃一下。即便整個過程中,南宮瑾都成了被忽略的人,但看著溫婉卿臉上洋溢著的笑意,他卻又氣不起來。幸好沒過一會,溫婉卿總算是想起他這麼號人物,興高采烈的牽著他的手,又帶他重溫了一遍她剛才走過的路線。
遊走在這三三兩兩的小攤檔中,南宮瑾說不上有多感興趣,畢竟裏麵擺的小玩意都比不上他國進貢的,而唯一能讓他享受這樣的閑逛便是溫婉卿的笑容。和溫婉卿認識的時間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隻是他很少看到她笑,因為,在他麵前,溫婉卿除了生氣還是生氣。就算笑著,也多半是帶著譏諷的味道,哪有像現在,笑得這般真摯,這般牽動他的心。
“啊!是冰糖葫蘆!”溫婉卿拉著南宮瑾的手來到小販麵前,回頭用眼神詢問他要不要,南宮瑾會意的搖了搖頭,最後,溫婉卿從小販那買了七根冰糖葫蘆,三根她和翠盈、香鈴分,剩下的則是帶回宮中給沈奕舒他們的。
*著手中的冰糖葫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讓溫婉卿甚是歡喜,即便穿越了時空,這味道都沒有改變。牽著南宮瑾的左手用力的握了握,對方會意的柔聲問道:“怎麼了?”
“真不嚐嚐?”似乎知道南宮瑾不吃的原因,溫婉卿又繼續說道:“沒問題的!我吃過了,沒毒!”心裏明白,作為一國之君的南宮瑾自是比別人對身外的事物更加謹慎,平日吃的飯菜,更是下人先驗過無毒才會入口,何況現在這些宮外的食物。隻不過,難得出來一趟,溫婉卿自然是想讓這個自幼在深宮中長大的男人嚐嚐民間的小食。
“必須要吃?”
“也不是說必須,就是想讓你嚐嚐而已!”說完,像是賭氣似的將被咬了一半的冰糖葫蘆咬下含在了嘴中。
南宮瑾見狀,笑了笑說道:“那,為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