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著碎裂成兩半的玉石,溫文昊若有所思的蹲坐在小池邊上發呆,突然,水麵上出現了另一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隻是眉宇間比他少了一分淩厲多了一分稚嫩。
“怎麼了?”與溫文昊有著同一張臉的溫文軒開口問道。
知道來人是自己的孿生弟弟,溫文昊也沒有要隱瞞弟弟的意思,於是將緊握成拳的小手攤開,一塊被分割成兩塊,雕刻成鳳凰外形的玉石便呈現在了溫文軒眼中。
看著哥哥手中的斷玉,溫文軒也是十分吃驚,要知道這玉可是溫文昊在四歲那年贏得本鎮少兒武術大賽冠軍時,從母親那得到的禮物,而溫文昊更是一直護的很緊,即便是作為胞弟的自己,也不得拿著這玉離開他的視線。
接過斷玉,溫文軒追問道:“怎麼會這樣?”
“倒黴就是!今日在河堤上吹奏,突然遇到個怪人,爭執中弄碎了。”
“又在外麵惹事了?”
“溫文軒,難道在你心中,哥哥就隻會惹事!?”溫文昊不答反問,而溫文軒則識趣的笑了笑,對溫文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可以繼續說下去。
見弟弟也沒有再反駁自己的意思,溫文昊接著道:“那人長的一表人才,可是行為怪異,死死抓著我的臂膀不說,還追問我所吹奏的曲子是何人所教。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卻說和我有過一麵之緣,實在和媽媽口中描述的人販子十分相像!”
溫文軒聽過溫文昊的說辭,雖未見過哥哥口中所說的壞人,也不曾遇過母親口中描述的人販子,但他也覺得此人定不是什麼好人。將碎玉歸還到溫文昊手中,溫文軒說道:“聽說近日本鎮有幾戶人家丟了孩子,怕就是那人所為。哥,我看我們應該把這事告知官府,讓各家提防提防,也好讓官兵將此人捉拿,免得再有無辜的人慘遭毒手。”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道:“可這事由我倆通報,怕是官府大人會以為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嗯。”溫文昊聞言點頭首肯,一時間,兩人也找不到良策。頓了頓,溫文軒開口提議道:“要不先將此事告知叔叔,再由他代為轉告?”
“唯今之計也隻好如此,我們二人雖還年幼,未能親手抓拿犯人,但也絕不能讓這個壞人逍遙法外!”溫文昊緊握著雙拳,說的是一腔壯誌豪言,可還沒容溫文軒對這個平日就愛搗亂的哥哥有所改觀,溫文昊就又扭頭對溫文軒威脅道:“不過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斷然不能告訴媽媽,知道了嗎?”
“可你告訴叔叔,媽媽不也是會知道?”溫文軒好心提醒道。
“你哥我自有辦法!走著瞧。”
也不知道是不是溫文昊運氣太好,兄弟二人沿途回家時所想好的說辭,竟在母親的突然有要事出遠門辦理下宣告不戰而勝。目送著匆匆為碎玉牽上紅繩並佩戴在他們二人脖子上的母親出了門,溫文昊與溫文軒彼此對視了一眼,都不由得在心中默念,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