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迷藥,反應還能如此之快,看來你並非衙門中的捕快那麼簡單,你到底是什麼人?”
低頭看了一眼正在不停冒血的傷口,南宮瑾冷冷的笑道:“這話是我說才對,一個能隨意易容的女人,能在我毫不察覺的時候下迷藥,看來你也並非是一般市民這麼簡單,那你又是誰!”
“對你下迷藥?嗬嗬,別誤會了。”說著,女人從袖中取出火折子,點燃了放置在洞穴中的燭台接著道:“我隻對他們三個孩子下了迷藥,而你,隻是從那孩子身上嗅到我故意撒在他們衣服上藥粉罷了。關心則亂,這個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懂,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我隻不過是一個平凡的藥師,一個平凡的母親罷了。”
對方看似在回答著南宮瑾的問題,可南宮瑾知道,對方的這番話實質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的自信,嘲笑他的百密一疏。
事到如今,知道她是誰,知道她如何下藥已經再無意義,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溫文昊他們帶離這個瘋女人身邊。然事實卻叫他無奈,被鐵鏈困住的孩子們,中了迷藥後軟弱無力的身體,以及要在手無寸鐵麵的情況下,保全孩子們的安危,這無一不讓南宮瑾感到十分為難。
就在南宮瑾進退兩難時,那人輕撫著手中的短劍道:“我看的出來,你很疼文昊他們兩兄弟,你是個好人,可是,你知道的太多!我不能讓你毀了我的一切。”說完,提劍毫不猶豫的刺向南宮瑾。
盡管女人揮劍的動作是那樣生硬,但麵對此刻的南宮瑾則是卓卓有餘。漸漸的,南宮瑾身上出現了或深或淺的傷口,移動的速度也相較於之前明顯的慢了下來,雖然身上的刀口都不足以致命,卻也著實讓他狼狽不堪。
傷口的逐漸增多,意味著南宮瑾的情況會越來越嚴峻,心知再這麼繼續下去,別說救出三個孩子,恐怕就連自己的命都會賠進去。一個側身,南宮瑾吃力的躲過了一劍,卻也因肢體的麻痹而踉蹌的跌倒在地上。
對方見狀,隻覺南宮瑾氣數已盡,為了不讓南宮瑾有喘息的機會,她忙抬手給他補上一劍。
明知道此刻,單單一劍就足以讓他斃命,可南宮瑾卻沒有作出任何的躲閃的動作,漆黑如墨的雙眸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平靜的宛若一潭死水,寧靜的就如一個虔誠的信徒等待著上天領走自己的靈魂。
利刃插入肉體那一瞬間的觸感,讓女人忍不住瘋狂的顫抖,不,確切的來說,從她殺害第一個孩子開始,她早已魔瘋。
“哈……哈哈!你們這些人通通都該死!哈哈……該死!”
強忍著腹中的熾熱疼痛,南宮瑾伸出左手牢牢的抓緊了對方,沒有一絲血色的雙唇勾勒起一抹冷漠的笑意,抬起頭來,剛才失去了靈魂的雙瞳,此時充斥著的是難掩的殺意。不曾想過南宮瑾會故意讓自己刺傷,隻為在這場懸殊的對決中縮短彼此的距離,女人一臉無法置信的看向南宮瑾,一時間竟忘了作出任何反應。
看準了這一時機,南宮瑾也不敢怠慢,運足了勁一掌打在了女人的胸前,盡管此刻的他因迷藥以及大量失血而導致身體極為虛弱,可故意縮短的距離也正正彌補了這點的不足。
骨骼間碎裂的聲響,南宮瑾知道對方的胸骨已被自己打裂,以剛才那一掌的力度看來,恐怕裂開的骨頭也會隨之紮入心髒。
果不其然,女人嘴角溢出了鮮血,最後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
冷漠的看了眼地上已死去的人,南宮瑾淡淡的說道:“真正該死的,是從一開始就製造悲劇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