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飛揚恍然大悟,遊秋興拍手叫好,刀橫哈哈大笑頗是自豪,四人言談之中盡是互敬互愛之意,刀橫道:“少主,隻等這件事情了了,就請二弟與少主一起去銀山,如何?”
鷹飛揚一彎腰:“那可多謝刀叔了,還請先生多多指點費心!”
刀橫眼見鷹飛揚衝自己彎腰,“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叫道:“少主,千萬不可這樣折殺刀橫,雲豹洪橫刀,一條性命九成九都是玉虎堂的,大刀會一定飄玉虎堂的旗幟,隻求少主帶刀橫一起到銀山去,死也心甘!”房青衣跟著跪倒在地:“少主,房青衣一介書生,有何才能叫少主這樣看重?玉虎堂重建之日,房青衣一定竭盡全力以報少主與大哥厚愛!”
鷹飛揚忙將二人扶起,遊秋興滿麵豪情,想起二哥九命豹子韋應烈,今日重見雲豹依稀是當年二哥的模樣,心中百感交集,禁不住縱聲長嘯,鷹飛揚心情激動不能自己,眼見生父當年的手足如此,父親當年一定是人人敬仰的人物,心中湧起對亡父的思念,豪情湧動撮唇而嘯,兩道嘯聲衝天而起裂空而去僧掙雲霄。
刀橫是武學的大行家,兩人嘯聲一起心隻立刻有數,遊秋興嘯聲宏厚,較當年在玉虎堂中的七殺劍的殺氣衝天不可同日而語,顯然內功精進,鋒芒銳氣盡收,多的是厚重堅實,這也罷了。少主的嘯聲卻是綿延不絕,中間並無一刻消減,就如一個人走路一樣自然,不見一絲滯澀,這一路內功當真是了得,拌著遊秋興的笑聲越來越高,這可是十成十的內家工夫,來不得一點花巧,自己再練十年也到不了這份境地,少主年紀輕輕,這身功夫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學來的,玉虎堂興隆可期!
二人直嘯了半枝香的功夫才停歇,刀橫笑道:“七爺豪情不減,功夫更勝當年,橫刀實在是聽的開心的很,快活的很,舒服的不得了!”遊秋興意興飛揚:“歲月催人老,再不見當年銳氣鋒芒,倒是少主的功夫,不出十年,江湖上不知還有誰是你的對手?”
鷹飛揚道:“七叔說笑了,飛揚竭盡全力,還是不及七叔的圓轉如意全無痕跡,隻這一點飛揚也不知再練多少年才能如七叔一樣?天下之大,多的是藏龍臥虎的豪傑,就是金國這樣的虎狼之邦,也有圖浪飛這樣深藏不露的高手,飛揚就是練到老有怎能說天下無敵?再說,咱們武人最要緊的就是誌氣風骨,武功一道倒是小道了!”
房青衣大聲擊掌:“好,少主真是少年英雄,心胸如此眼力如此,放眼江湖中少年成名的人物未有如少主這樣說話的人物,從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天下沒有不敗的英雄,就隻這番話,日後天下一定人人盡知少主。”
刀橫一皺眉:“少主少年英雄自然是好,隻是少了大哥當年的英俠豪傑的氣概,一定是殺人太少,少主身上沒有一點血腥氣?”
鷹飛揚一楞,看不出刀橫粗人一個,說話倒是一語中的,房青衣笑道:“大哥這話說的不對。從來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豈有一幫一會之主成天東殺西砍可以成大事,可以長久的,名動天下的少林好手可有幾個殺了許多人的。少會主以得服人,以心服人,才是建功立業的首要,少主這樣才是領袖人物!”
遊秋興道:“少主經曆尚淺,日後江湖上走的多了自然多了霸氣,難道要少主如你我當年一樣日日惹火處處生事,天天刀槍劍棍中胡衝亂闖橫衝直撞嗎?玉虎堂兄弟當年好勇鬥強,多的是凶悍強橫,少了幾分謙讓謹慎,一朝拚的兩敗俱傷無力再起,咱們還不知道嗎!”刀橫大眼睛翻了幾下,十幾年前他正式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漢子,跟著一幫兄弟日日開心快樂,從不知道什麼叫退一步,一朝大變十幾年來風風雨雨,與從前判若兩人,隻是火暴霹靂的脾氣始終不改,手中大砍刀一揮,立刻有如殺神厲鬼一樣,從未想過這些,聽了隱隱覺得有些道理,“七大爺說的自然有道理,隻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殺人怎活的快活?”
房青衣道:“大哥就這樣的脾氣,少主,天色不早,就請到客廳用飯!”四人走到一處飯廳,房青衣道:“今日大哥一定要與少主,七爺多喝幾杯,大哥十幾年來日思夜想,三弟更加不時出門尋訪老兄弟,誰能想到少主與七爺今日會到青州來。”刀橫舉杯在手:“少主,七爺,刀橫十幾年想念,今日終於見到了少主與七爺,上天當真對我不薄,等三弟回來一定樂的三天睡不好覺,哈哈!”
遊秋興與鷹飛揚各自激動,四人邊吃邊說,遊秋興與房青衣說了鷹飛揚到排會的經過。房青衣想了想道:“少主,您身份非常,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這些天就以排會少會主的身份在青州行事,做幾件事情在青州立威,在青州打出排會的威風,叫響少主的字號。江湖上第一個服的就是拳頭,不做幾件難事也不容易叫別人服氣。少主幫丐幫,幫白馬山莊,殺退完顏哈牧,殺死尤家兄弟,這些當然也是了不得的事情,卻是暗中做的,現在有一個機會,隻不知道少主是不是願意做?”
鷹飛揚一楞:“房先生有話直說,隻要有益青州的事情,鷹飛揚一定從命!”
遊秋興心中打了一個冷戰,房青衣這樣說,自然是想叫鷹飛揚殺一個厲害的人物立威青州,以房青衣的眼光看上的這個人,隻怕是不好應對,又說隻怕少主一願意行事,這其中也不知道還有什麼關竅?看了房青衣一眼,房青衣笑道:“七爺,玉虎堂機要營您還記得嗎?”遊秋興點點頭:“當然記得,機要營十六名兄弟,哨探消息之術天下少有,當年哪怕地上隻有一個腳印,也能將對方的底子摸的清清楚楚,江湖上能人異士雖多,打探消息的本領隻怕沒多少人比得上他們,怎麼,他們也在大刀會嗎?”
刀橫道:“當擰一場大戰,機要營十六名兄弟留在山上的十一名兄弟盡數戰死,還有五位兄弟外出探聽消息,我和機要營的上官英最好,這些年將他們都找到了。咱們在青州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全是這幾位兄弟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