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隨著婠婠前往長安,一路上道可算是風平浪靜,難得的清閑。不出一個時辰,在宇文家兩大供奉的護送下,葉凡終於來到了他的目的地長安。看著麵前雕龍畫鳳的奢華大門,不禁為宇文府的勢力龐大所震撼,有些擔心起來自己該如何救出蕭瞳影等人。“婠婠小姐,梵天公子,請吧。”兩大供奉下馬示意道。婠婠看了一眼葉凡笑道:“走吧。”“嗯”葉凡點點頭,正了正衣冠,小心的扶正了腰間的煉心,跟隨著婠婠踏入了宇文府中。順著簫劍郭蓋兩人的指引,兩人穿過數座廣闊的庭院,來到了宇文府的會客大廳之中,葉凡四處環視了一下,到處都是裝備精良的侍衛,身上透出的濃濃煞氣讓人心悸。“這些人無不是江湖一流高手,宇文府的底蘊當真讓人心驚。”葉凡暗自想到。“師傅!”婠婠的一聲叫喊驚醒了葉凡,他連忙向前看去,一男一女從廳中走了出來。為首的女子頭戴金質玉冠,一身的雍容華貴,乍看是一位貴婦人,然無形中散發的強烈波動去讓人心生畏懼。而另一位沒有那麼強悍的氣勢,已經是滿頭白發,但同樣有一股上位者的強烈壓迫感,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葉凡自然是認識眼前的美少婦的,她就是魔宗陰葵派的當代宗主祝玉妍,也是邪派八大高手之首,實力之高駭人聽聞。而另一位老者正是宇文化及,一名絕對的梟雄。“拜見師尊!”婠婠上前一步,行了一個大禮,眼中滿是對師傅的尊敬。看到這一幕葉凡不由得微微歎氣,婠婠果然還如小說中一樣,完全不知道她師傅對她隻有利用。“嗯,你在天上人間的是我已盡知,這次可以說是有意外情況,也怨不得你。”祝玉妍緩緩地說道,輕撫了一下婠婠的頭,一雙秀眼卻是看向了葉凡。“噗”葉凡隻覺得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降臨身上,丹田都快被壓碎。關鍵時候體內的龍髓決自行護體,鎮壓住了快要自行崩碎的丹田,但卻無法護住所有的筋脈。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頓時萎靡了下來。“師傅!”婠婠一驚,連忙擋在了葉凡麵前,焦急道:“還請師傅手下留情,梵天也不是故意的。”秀手緊貼在葉凡背上,一股股精純內力不斷輸入葉凡體內,助他壓內傷勢。
祝玉妍眼中光芒一閃,沒有理會婠婠,看著葉凡笑道:“難怪能破了婠婠的媚術,果然有些門道。”腳步一閃,婠婠連阻止都來不及便來到了葉凡麵前,抓起了葉凡的手腕,細細探測起了葉凡的底細。在祝玉妍如大海般磅礴的內力麵前,葉凡真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值得任由他人擺布。良久後祝玉妍放下了葉凡的手腕歎道:“好霸道的內力,小子,你師父是誰。”“我是鬼穀派弟子,我師父就是當代的的鬼穀子。”葉凡此刻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好報出自己師門。“鬼穀派!”祝玉妍和宇文化及全都臉色一變,到了他們這個級別,能夠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對於鬼穀派他們略微也有所了解,這個門派從上古就一直流傳下來了,每代會出兩位弟子,一為縱,一位橫,全都是當世人傑,武學修為堪稱驚天動地,能夠攪動天下大勢。雖然陰葵派和宇文府實力雄厚,但比上鬼穀派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小子,不要瞎說了,據我所知鬼穀派每代隻會有兩位弟子下山,傳承數千年來從未有過破例。這代的縱與橫都已經出現,你怎麼可能是鬼穀派的弟子!”一旁的簫劍完全不信,也說出了祝玉妍和宇文化及心中的疑惑。“哼,數千年沒破例不代表現在不能破例,你們好歹是江湖頂尖高手,難道看不出這天下要變了嗎?”葉凡喝問道,但內心還是有點虛,不知道鬼穀派的威懾力怎麼樣,要是沒什麼用他現在就要交代了。當葉凡的反問一出,祝玉妍臉色一怔,頓時對他的身份相信了八九分。她的武道修為已近天道,對於冥冥中的事情也有了些感悟,正如葉凡所說,天下即將大亂,這是她的直覺。
沉默了良久,祝玉妍露出一個笑臉,“原來是鬼穀子前輩的高徒,真是失禮了。”此話一出,宇文化及等人同時一驚,因為這句話的出口就代表祝玉妍已經相信葉凡的身份了。“梵天公子原來真是鬼穀子前輩的傳人,還恕老朽招待不周。來人,備菜,為梵天公子接風。”宇文化及頓時對葉凡熱情了起來。看到師傅不在追究梵天的過錯,婠婠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攙扶著葉凡笑道:“進內屋調息一下吧。”“嗯”葉凡背後出了一身冷汗,他練就龍髓決後靈感變得十分靈敏,他剛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祝玉妍的殺機,要不是她相信了自己的話,現在自己已經回到奈何橋了吧。由婠婠攙著,他吃力地移動腳步,進入了內廳中。“祝宗主,這小子真是鬼穀子的傳人?”宇文化及來到祝玉妍旁邊輕聲說道。“應該沒錯,這小子的內力至陽至剛,有著十分強大的摧毀力,據我所知隻有天下隻有寥寥數種功法能達到此地步,而鬼穀派的鎮派絕學龍髓決正位列其中。而且,就算他不是鬼穀派傳人,有如此的功法,他師父也一定不是凡人。現在天下即將大亂,不宜招惹一個強敵。”祝玉妍看著婠婠與葉凡的背影,嘴角劃過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