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高是天才,也是悲劇的主角,他說的話也帶點悲劇的色彩。
1890年6月,文森特·凡·高寫道:“我讓加歇先生的肖像帶著某種憂鬱,有些人也許會覺得那是個鬼臉,哀傷而溫和、清晰而理智,許多肖像畫都應該是這樣。當代有這樣一些肖像,人們也許會長久地凝視它們,甚至在100年後帶著渴念追憶它們。”
在紐約克裏斯蒂拍賣行的拍賣場,座無虛席,房間裏喊聲不斷,掌聲此起彼伏,起價是可觀的2000萬美元,旋即以100萬美元的增價迅速上升。
4800萬,4900萬,5000萬……房間裏喊聲不斷,掌聲此起彼伏,競買進行得如火如荼。
7300萬,7400萬,7500萬……木槌終於落下,創造了藝術作品拍賣有史以來的最高紀錄。
這是1990年5月的一個傍晚,這是一個保羅·費迪南·加歇(在凡·高生命的最後幾個月照顧過他的普通醫生)的肖像的拍賣會。
此後,這幅傑作從聚光燈下直接裝入包裝箱,運送到東京某個機密的儲藏室。它的新主人——日本實業家齋藤和它共度了幾小時,隨後就把它鎖在了一個有溫度濕度控製裝置的保險庫裏。
1996年,齋藤去世,從此沒人知道這幅畫的下落。
盡管齋藤的公司向世人保證這幅畫仍然存在,但關於它的所有後來的交易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幾乎可以肯定,麵容憂鬱、帶著凡·高所說的“我們這個時代的心碎表情”的《加歇醫生像》已離開日本,落在了私人收藏家手中。它究竟在哪兒?人們隻能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