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蔭道上一輛黑色轎車飛快地疾馳著。周一懷開著車,旁邊的副駕駛座位上張玲正通著電話。

“小雅,你不要著急,慢慢說。我馬上就到,老何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哭啊...”

電話另一頭,“嗚嗚...張玲...我可怎麼活啊...嗚嗚...”

張玲轉頭衝著周一壞說道,“親愛的,可以再快一點嗎?”

“好!”周一懷猛踩油門,轎車“轟轟轟”的發出汽笛聲加速前進。

到了樓下,張玲急急忙忙下了車,“親愛的,那我先走了!”說完,直接往樓上跑去。

“你慢點!我晚上再過來接你...”

“知道了...”

叮咚---叮咚---

“小雅,是我...開門!”

門緩緩打開,門後的嚴雅低著頭抽泣著,兩隻眼睛紅紅的,整個人蓬頭垢麵的站著。

“小雅,你這是...到底怎麼了?你們家老何出什麼事了?”

“嗚嗚...張玲...”嚴雅直接抱著人放聲大哭。

“沒事...沒事...”張玲輕輕拍打著後背安撫。

兩個人坐到客廳裏。

嚴雅哽咽著說道,“以後這個房子不是我們的了!...嗚嗚...我可怎麼辦啊...嗚嗚...”

屋子裏到處都是紅色紙條,電視機、冰箱、電腦、空調...,凡是值錢的東西都被貼上了法院小紅條。地板上也是一片狼藉,垃圾桶早就溢出,紙團四處滾著,整一包抽紙沒剩幾張在茶幾上零散的放著。

張玲看著情況有些嚴重,“這家裏邊...”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上午法院的人來過了,通知我們一個星期之內搬出去,否則就會強製執行!”

“怎麼會這樣!前幾個月不是還說,老何的股票一直在漲嗎?怎麼轉眼...”

一聽到股票二字,嚴雅哭得更是厲害,“都是這個股票害的...嗚嗚...老何幾個月前開始就瘋狂買進一隻股,說是有內線情報,股票一定會漲!可一個月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短短幾天時間,幾乎都快跌沒了!”

“那他到底買了多少?”

“我原以為,他就是拿了自己的幾萬塊積蓄去炒炒股,也就沒有反對。可誰知道,他居然抵押了家裏的房子,貸款去炒股!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還是收到了法院通知才知道的...你說現在可怎麼辦啊?”

“那...到底欠了多少?”

“我也不清楚!我問老何,他也不說...總之,房子是沒了...嗚嗚...”

“那他人呢?”

“剛剛出去了!說是有辦法解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緊接著有人在門外喊道, “有人嗎?屋子裏有人嗎?”

“來了!”張玲走過去開門。

可一開門,看到門外站著一群男的,來勢洶洶,有些不知所措。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光頭。

“何文君在家嗎?”領頭的氣哄哄地問道。

“請問您找他有什麼事?”

“還‘什麼事’,還錢!”直接衝人吼道,“他是不是在裏麵?叫他出來!”整個人貼在防盜欄杆上衝著屋子裏大聲喊道,“何文君,你給老子滾出來!出來!”

裏麵的嚴雅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是誰啊?”

“咣咣咣...”領頭的猛地晃著欄杆情緒很激動,“你把門開開!何文君,你給我滾出來。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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