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坐在化妝鏡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冷笑道,眼神空洞酷似一個丟了魂的人。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桌子上,後背上和胳膊上的幾處淤青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醒目。身子上的淤青有些還發著烏青明顯是新添的傷口,而後背上的已經開始發黃,快好了。化妝桌上擺滿了紅藥水和消炎藥等處理傷口的東西,倒顯得旁邊的珍珠首飾套裝格格不入了。

自從馬延騰被老婆發現在外麵養女人,見麵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可每次見麵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把那些壓抑的情緒全部都發泄在張玲身上。他不僅僅是要求歡愉,索取當中還會施暴。從一個巴掌開始,暴力撕破衣服,皮帶抽打,揪頭發、腳踢、拳打等全無顧忌。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肯定會原諒自己,他對自己帶過來的“禮物”很有信心!

張玲塗著藥,突然,放聲大哭,手裏的棉棒掉在地上淩亂著,兩隻手捂著臉不停地抽泣跟抖動。這幾次的見麵,一次比一次恐怖,睡前隻要一閉上眼睛,就都是馬延騰猙獰可怖的嘴臉。張玲捂著耳朵大聲叫喊著,仿佛又回到了那間酒店,那個她被蹂躪的地方。馬延騰粗重的呼吸就在耳邊盤旋揮之不去,張玲倏地站起來,隨著一聲尖叫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全部打落到地上,整個人狂躁著。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是周一懷的視頻電話。

張玲拿著手機顫抖著,仿佛拿著的是一件極其恐怖的東西,“啪”的一聲,手機扔到了地上。手機屏瞬間裂開出現了幾道裂痕。手機鈴聲依然響著,在這寂靜的房間裏,這個旋律仿佛是催命符狠狠折磨著張玲。她蜷縮在地板上,幾近崩潰,已經兩天沒有接他的電話了...

周一懷手裏提著菜,在門外等著。可不管按了多少次門鈴,裏麵都不見有回應。可他清楚,人就在裏麵,剛剛的幾聲尖叫,就是她的聲音!

另一方麵,嚴雅已經被掃地出門,房子被法院強製執行。老何自從那天上午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嚴雅拎著一個行李箱,狼狽地來到裴青青家裏。幾天前開始張玲怎麼也聯係不上,娘家又不敢去,翻了翻手機,就隻剩下裴青青了。

這幾天兩個人在家裏,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屋子裏已是酒氣熏天一片狼藉。嚴雅才發現,裴青青最近也不太好,整個人惆悵著好像還丟了工作!兩個悲催的人相見恨晚,從早喝到晚,又從晚上喝到早上...

嚴雅的電話鈴聲響起,是周一懷打來的。一旁的裴青青看到號碼,一眼就認出是周一壞的!心裏還有種莫名的期待,莫非是想通過嚴雅來找自己!

嚴雅醉醺醺地接聽,“喂?...咯...”旁邊的裴青青悄悄湊過來。

電話另一頭,“是我,周一懷!張玲,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一直不接我電話!”

“咦!還真是...咯...好姐妹,有難同當啊...咯...”

“你...是不是喝酒了?”

“你怎麼知道?真聰明...張玲...我的好姐妹...你要對她...咯...好一點!知不知道!”

電話另一頭已掛斷,“喂...喂喂...”嚴雅一個人拿著手機發著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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