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裏,項冰正專注地畫著她的山水油畫。
“啊——”
從對麵傳來一陣長長的打哈欠的聲音,陳易鍾懶洋洋地坐在對麵正看著項冰。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不停地打著哈欠。
項冰笑著看向陳易鍾,“不是說要請吃中午飯嗎?幹嘛來的這麼早?”
“你好不容易肯賞光,我不得使勁兒粘著你嗎!”說著起身伸了個懶腰,“機會難得啊!”
“又來!你最近是不是奶酪芝士吃多了?”
“嗯?奶酪芝士?”陳易鍾頓了頓一時間沒有明白,看著走向茶水間的項冰還在琢磨著,“什麼意思啊!”
“還不快過來!吃早飯了!”
“來了!來了!”
兩個人圍坐在石桌上吃著早飯。
陳易鍾笑眯眯地一直盯著項冰,搞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老盯著我看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陳易鍾在桌子上撥弄著手指,“你剛剛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哪句?”
“就是那個...奶酪芝士。”
“撲哧!”項冰笑噴,趕忙用手捂著嘴,“原來,你還在糾結這個!”
“到底什麼意思?”陳易鍾像個小孩根本克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項冰。
項冰隻是莞爾一笑,“就不告訴你!”調皮的回答著。
吃完早飯,項冰衝了兩杯速溶咖啡,兩個人回到畫室裏聊著天。
以前每個休息日的早晨,都是項冰一個人在畫室裏,隻有藤條擺動著的“簌簌”聲作伴,略顯孤寂。可現在看著眼前歡騰的陳易鍾,項冰覺得生活很充實,內心裏有種莫名的安逸。
“想什麼呢?”看著發呆的項冰,陳易鍾問道。
項冰若有所思地看著陳易鍾,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思緒裏,輕輕回答,“沒什麼!”
“說謊!你剛剛明明就在想事情...”
“我隻是...”項冰欲言又止。
“有我在...是不是覺得,也沒那麼無聊了!”陳易鍾見狀趕忙緩解尷尬,隨意的開了個玩笑,說完在一旁沾沾自喜。
可項冰的臉卻微微泛紅,眼神左右搖擺,像是被看穿了的人一樣。
陳易鍾撓撓頭,“還真被我說中了!”
項冰聳了聳肩,繼續喝著咖啡。
陳易鍾看著眼前的人,想起谘詢室裏的那些對白。無人可信、無人可以傾訴、回憶裏滿是創傷的項冰,該是多麼孤獨!
陳易鍾突然張開雙臂,笑嘻嘻地衝著人說道,“要不要一個溫暖的擁抱?緩解一下寂寞?”
項冰深吸了一口氣,剛剛的陰鬱瞬間散開,“陳易鍾!你就沒有半分正經的樣子嗎?你以前不這樣的,怎麼...最近突然就變了!這是吃了多少奶酪芝士!”
項冰又開心地笑著,再一次被陳易鍾逗笑!
... ...
陳易鍾在一旁托著下巴看著項冰,“項冰,項老師!我什麼時候可以學畫畫啊?”
項冰隻是微微一笑,“真想學啊?”
“真的很無聊啊——”
“那好吧!”項冰走到一旁,從地上拿了個新的油畫框,“拿著!”
“這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