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綢帶(75)(3 / 3)

“操什麼心,你未來經受考驗的時候還多著呢,不過我看來要選一張唱片,軍人和軍人一塊喝酒可不能不唱點戰鬥的歌曲。”

老格林如此說。

“來一首《西府之歌》吧?舅爺,這調子非常慷慨激昂啊。”

謝某人插\/了一句嘴,挽上毛衣袖子的衛元帥跟著開了不死星的頻道:“喲,太後的公開講話要開始了,我們得趕快坐下。”

——這可是重中之重。

腿一跳,單腳站上凳子的謝某人著手翻找起了舅爺的酒櫃,他還露出欠罵找打的懶散勁:“舅爺,我知道您也關心西府,咱們一起邊吃飯邊聊國事……”

趕上過節,霍驤忙裏偷閑還拎著節禮,老親王可不想對三個家夥有什麼招待不周的,耐住性子的老爺子從店內搬出冷凍鮭魚和最好的魚子醬,師徒倆再弄點海鹽烤鮭魚配點酒是老習慣了。

四個人相繼坐下。

在這個參與密謀的小店鋪內,幾位立場回歸一處的大人物聊起一切。

過了一會兒,衛斯理看完太後的宇宙發言,他還理清了謝留行說的國禮協議,這位敵國元帥發自內心佩服了一句:“大帝,您是真正的君主,您對任何一個將領來說也是絕對可遇而不可求的最佳選擇。”

醉醺醺‘嗯’了一聲的謝留行:“何出此言啊……”他一向都知道自己挺好的,但是這隻狐狸也沒必要這麼獻媚吧。

挨著他的衛元帥笑而不語:意思就是您夠壞,壞的這輩子也沒藥救了。可惜了,您的固定搭配對象是個好心腸,我覺得咱倆在事業上更搭。

另一邊,壓低嗓子的老格林對霍驤剛好提及了他們這次讓白矮星中計的‘假死’:“你這次怎敢那麼做的,不記掛你的謝留行了。”

霍驤給了一個官方答複。

“為了讓太後能入圈套。”

這話是不假。

謝留行不久前剛剛道出了西府開戰以來的前因後果,趁著衛斯理也在等一個說法,手擱到臂膀上懶散敲打的皇帝第一次提及了國禮策略的後半段內容:

“你們有所不知,太後和三世上次分別送了我一個禮物,太後送的是畫像,畫裏有一隻小鼠,小鼠還在恐懼一隻老貓,我知道她想測試我這個‘鼠’。一方麵,她想試探我準備傾向她還是三世,另一方麵,我很想開戰,一個謙遜溫和的年輕人又不好越過她的宇宙威嚴,這個難題也把我難住了。”

盤算很久的謝留行把手指按住眉梢,輕挑兩下,他整日藏起喜怒分界線的涼薄唇角探出了一點弧度:“我想了很久,與其分開送不如合起來,所以我送了不死星一株長在同一個盆裏的特殊植物——並蒂花生,一個花生莢裏都是母子情,隻是母親的地位更偉大,我肯定向著太後,可她還是不夠放心,對西府一直也不肯表態,直到,她這兩天察覺到我可能失去了我的名將——”

所有的外交疑團全部解開了,霍驤和謝留行衝著太後去的計劃帶來了眼前的良性戰事推動。

霍驤說:“隻要主將的‘失蹤’能撐過伊甸園節,一切就好辦了。等到我下次對外現身,盟友的事也會木已成舟。合作國說出去的話從來是反悔不了的。”

老格林也願意相信霍驤是分出自控力來幹這件事的,不過老親王還是想當一次油鍋裏濺進入的鹽巴水。

親舅爺諷刺了一位很少來這裏的爛人狗親戚:“霍驤這次幫了你一個大忙,你一個皇帝好意思這麼摳門?”

“對,我就是祖傳的摳門,但是我主要也拿不出什麼了……”

把玩酒杯的謝留行接了一句醉話,他捶捶旁邊的將軍。

“再封下去要把皇位送給他了,不,不好,這是我最值錢的家底了。”

三人拖過凳子開始細聊,霍驤看見這張臉是紅漿果色,接著,喝大了的謝某人用兩根分開的手指提起嘴角,往上一拉:“我愛他,舅爺,要不您把他嫁給我做王後吧,我請您做證婚人。”

霍驤:“……”

謝留行:“等我改善法律,男的和男的也能得到伊甸園的祝福,我以人民的憲法之友身份起誓。”

老親王幫忙‘呸’了一聲:“你和邱平都是虛偽。”

慘遭嫌棄的謝留行無奈到拉了一下眼皮:“您不樂意幫忙主持婚禮就算了,怎麼還罵我老師呢。”

老親王:“混賬東西,吃完飯就快點滾!這次跟霍驤好好把節日的事忙好!”

“好的——我和霍驤馬上一起滾——我們還會回去繼續慢慢滾——抱著石斛蘭滾——”

沒正形的謝某人真答應了。

出門他就躺倒了。

“王後,回宮。”

被他頂住肩膀一側的霍驤拿這人沒轍了。

謝某人被將軍一把橫抱了起來。

“嗯……我好像一個公主……”

說夢話的皇帝一路上都晃動著男人胳膊裏彎折起來的小腿。他縮成一團,比誰都脆弱,像朵哭泣的合歡花……

為此,他們避開了索菲亞。霍驤本來想見一眼女兒的,奈何一個人更想要蛇。

渾渾噩噩被抱到床上的謝留行沒和其他醉鬼一樣不讓人走。陪他受戒的霍驤坐在安靜的簾幕紗帳外,一縷綢帶拖了下來。

他想起在以前的皇室內部有個傳聞。

這根鳶色的刺繡綬帶其實是被生育女神祝福過的,王後碰上生育時使不出勁會用出吃奶勁拉扯它,在古老的舊貴族時代,床上的矜持貴女們偶爾也會拉扯住它獻出婚姻的第一晚……

而目及之處,皇帝昏睡時抿起的唇珠像價值連城的石榴珠串,他半透明肌色上的暴汗淋漓更使人一定會對他犯下七宗大錯,最可恥的是,謝留行今晚竟有一股肉感,他瘦弱皮肉上的汁水都快蔓延過領土界線了……

蛇類漸漸意動的視線緩緩落在了腳上沒脫掉的靴子上,他有點走不了了。

觀察他西褲動靜的霍驤也沒動手,先喂了這張發出解渴要求的嘴。之後,渡完水,挪開唇的將軍想躺下陪他正常歇一宿再說。

一個和他意見相悖的人坐了起來。

霍驤停了一下。

今天不偷吃一口是走不掉了。

牙齒含住他耳釘玩的謝留行把下巴放到魔魅的肩上傾吐熱氣。他倆到了晚上都不自重,落地窗外迎接了月光和滑落下來的襯衣,好像沒喝多的謝某人把臂彎上的累贅丟開了,他拿走枕頭……他也知道哪兒會用到軍需。

懶散掃了一眼床頭的皇帝熱心打聽起將軍的需要。

“需要我拉住那根綢帶嗎。”

他用那雙身心泛起春潮爛漫的眼說:“我想我能……滿足你。”他歪著頭,翹高的嘴巴吭哧了一下。衛斯理,他舅爺都說霍驤是好心腸,他才是壞人,他就給二人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好了,暗示到位的謝留行會徹底弄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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