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村子是因為老母得了重病,醫藥費得要五兩銀子,這錢對於富貴人家自是沒有什麼,可是擱到山裏的窮人頭上卻是好大一筆數字,大憨走投無路,倒是想起來城裏碰碰運氣,沒想到正好遇到城主召人,仗著自己有點修為,算是符合要求,於是就報名進來,葉洛剛遇到他時,這個憨實的漢子心憂老母病情,是一臉的愁容,不過昨天管事給了應征通過的人每人五兩銀子,說是預付的定金,這倒是正好解了他的急,連夜把銀子送回家後,如今再看到他時已是一副喜滋滋的模樣,看來是因為他母親的病有救了,心情也變得極好。
且不說兩人正在門口打招呼,卻見右麵的房門咯吱一聲也開了,裏麵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都還年輕,穿著樸素,如今見了兩人,也打起招呼,隻見女子首先笑道:“大憨哥這好心情可是持續了一整天了,見人就笑,臉上好似開了朵花一般,妹子倒是羨慕的緊呢。”
這一男一女的兩人也住在葉洛隔壁,和大憨一樣,正好是一左一右,二人是一對夫婦,男的複姓平穀,一副書生打扮,認識的人都叫他平穀先生,女的身材修長,模樣長得不錯,姓殷,被稱作殷夫人。兩人性子倒是都很平和,兩天相處下來,葉洛對他們也不討厭,此時見了,也笑著招呼道:“賢伉儷也出來了,我們四人倒是同時出門,默契得很。”
眾人聞言都是笑笑,大憨先前被殷夫人取笑,如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道:“殷家妹子就隻會欺負俺老實人,平穀先生是你的心尖尖,不說倒也正常,可是洛兄弟也在旁邊,不見你說說他。”
女人聽了滿麵緋紅,忍不住啐了一聲,男子倒是笑了笑,麵上沒有什麼羞赧之色,轉而對葉洛道:“洛兄弟這是終於舍得出來了,先前把自個兒鎖在房裏整整一天,想是在修煉吧,倒是勤奮的緊,以我看,你將來必有作為!”
葉洛聞言心中一動,麵上卻謙虛的道:“平穀先生言重了,我在眾人中修為最低,當然要努力了!”
他這句話倒是沒有謙虛,這次被招入護送貨物的人,都有氣主境界的實力,葉洛如今剛到氣主初期,不說比另外三人氣主中期的境界,就是和所有人相比,論修為也排在最後,至於真正戰力誰高誰低,一時倒是無法相比,那是隻有等到真正戰鬥,才能夠知道的。
平穀先生見他如此說話,隻是笑笑,沒有再往下說,眾人又揀些話題隨便聊了兩句,就各自散去。時間已到傍晚,葉洛獨自來到房子後麵不遠處的演武場邊,見此時裏麵空蕩蕩地,沒有一個人影,就徑自走入其中,選了一個地方站定,先回憶了一下先前在意識空間中看到的場景,然後拔出長劍,仔細練了起來。
他練地正是剛剛從傳承玉璧中獲得的劍技,一共五式,此時正在練第一式——“六月出新”
六月出新,四句詩中的第一句,按照字麵意思的理解,六月,指的是一年中的第六個月份,出新指的是傍晚天際剛剛出現在地平線之上的月亮,也就是新月,可是這句話和劍招又有什麼關係呢,葉洛心中不解,想要觀一觀六月天裏的月亮,找找靈感,無奈現在才一月出頭,離六月還有五個月呢,總不可能要等五個月後再練這一招吧。
想要跳過,可是方才從玉璧上隨著金光傳承到腦海中的信息說得很清楚,這套武技隻能按順序依次往下練,上招不成,絕對無法啟練下招。
葉洛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又不甘就此放棄不練,因為根據腦海中的信息了解,這五招乃是風南天凝結運劍最基本的十二招式變化所創造的,正合氣主階段修煉,據推測威力在同級比較可說極大,而葉洛如今隻會一些基本劍招,修為又低,若是學會,不僅可以迅速增強實力,使接下來的闖蕩變得容易些,而且萬一到了危險的時候,保命的手段也多了一重,如此誘惑之下怎甘心輕易放棄?
於是葉洛不再思索那句不解含義的詩句,而是回想著先前從傳承玉璧上看到的五條光弧,推測那就是五招劍技施展開來的樣子,憑著回憶練了起來。
且不說他專心練劍,心無旁騖,卻總覺練得似是而非,有些不對,時間漸漸劃過,天色悠悠暗了下來,原本寂寥的演武場上忽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像是有人走近,一雙妙目盯了場中片刻,忽而隻聽見場邊傳來一個有些沙啞誘惑的聲音:“練劍的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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