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而算,代香草這次回娘家已經將近半年。
這麼長的時間裏,自家男人萬吸金遠在千裏之外,根本沒機會碰她。
一個二十多歲的已婚女人,身上本來就帶著火。
這又經曆心上人秦凡的歸去來,劫後餘生的慶幸,讓她倍感珍惜。
同時,也讓她感激上帝有意寵她。
甚至說。
能夠再次跟秦凡相見,她認為這是上帝在故意牽線搭橋。
所以。
跟秦凡偎依在山溝溝暢談一次人生,在她麵紅耳赤的時候,忽然成了她的一個美好夢想。
……為了愛,這個女人可以拋開所有世俗約束。
秦凡卻不這麼想。
不過,剛才代香草提到幫不幫羅茶花,卻是提醒了他。
秦凡忽然想到,掉下白頭穀之前的那天夜裏,羅茶花在夢池洗澡時跟三姑說的那番話。
山村留守婦女的悲涼與寂寞,讓他不由自主的一下子想到了俏寡婦殷巧枝。
那個時候,殷巧枝住在桃花村那個小院子裏,夜裏抱著枕頭呼喚他秦凡的名字,一邊癡狂地抓著空氣。
那種擋不住的寂寞,跟羅茶花在夢池裏洗澡時一模一樣。
雖然都已成為人婦,卻也都是青春爆棚的年齡,荷爾蒙到處亂竄,誰也不能對年輕提出批評!
秦凡親眼目睹過殷巧枝的難耐寂寞。
再一把羅茶花和殷巧枝放在一起,山村留守婦女的苦難,更是讓他產生一種深深的同情。
也就是帶著對羅茶花的這種深深同情,他發自內心的想拉羅茶花一把,這個時候,就想用銀針治好羅茶花婆婆的病。
他想。
如果羅茶花能跟代鐵鎖一起外出打工,那樣,她就不會寂寞了,生活上也會相對寬裕一些。
對於一位普普通通的山村女人,能跟丈夫常年生活在一起,也許,這是命運給予她的最好獎勵。
而要讓羅茶花跟代鐵鎖常年在一起,靠的不是夢池裏洗淨身子,然後到許願石上發願,而是要想辦法讓她婆婆生活能夠自理。
甚至說。
等到羅茶花給代鐵鎖生了娃。
她婆婆能給她帶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生活在一起,那就是羅茶花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對,我一定要幫這個女人找到幸福!
秦凡下定決心。
扭頭跟代香草說道“走,咱們去羅茶花家!”
代香草覺得有些好奇,“咋的啦,改變主意,想去吃飯了?”
“不是。”
“那為啥,你想她了?”
出於女人天生的敏感,代香草問道。
又因愛情拉低智商,說話聽起來十分直接。
秦凡不無驚奇地睜大眼睛,嘟囔道“人家可是良家婦女,你想啥呢還想!”
代香草也是有些不開心,噘嘴反問“聽你的意思,我就不是良家婦女了唄?”
麵對這種不講理,秦凡想生氣都難。
望向代香草噘起的小嘴。
哭笑不得的同時,秦凡故意戲道“我可沒說,是你主動承認的哦。”
當初他跟代香草滑倒在雪地裏,代香草那個嘴對嘴的凶猛一咬,讓他時常想起,不得不承認,代香草那時恪守婦道。
也可說,那時的代香草也是個良家婦女。
至於後來被誰帶壞了,他秦凡隻是不想賴在自己身上而已。
代香草感覺有些說不過秦凡,小鳥依人的背過身去,道聲“你最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如此打情罵俏的場麵,說秦凡最壞,無非表明是她代香草的最愛。
如此美人為他爭風吃醋,秦凡心理上感覺還怪累的。
情不自已間,秦凡伸手摸了摸別在後腰的那本《代國史錄》,心裏在想
眼前這個女人,真要是代國末代女王轉世,讓我跟她好上,那我秦凡的桃花運可就走大了。
想著,便跟代香草笑道“壞不壞的,你先別給我下結論,等我把羅茶花婆婆的病給治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