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是何神醫的弟子?”
藍姓中年帶著疑惑,再一次問道。
見東方逆一點頭,他內心顯然明白。這一次,恐怕是自己惹了大事,宗內護法的位置,或許也要被讓出。
身為護法,他雖然不如長老知道的多,但對於神醫何笑天來說,是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東臨宗為了接待何笑天的到來,耗費很大精力去請來,若在關鍵時刻,讓何笑天不滿意,讓何笑天揮袖離開。
那麼,他們近一年的時間的消耗,就是白白浪費。
至於那個得罪了何笑天的人,東臨宗又豈會讓他好過?
藍姓中年一想到這裏,滿頭大汗,內心有了緊張,但能在東臨宗坐住護法的位置,又豈會是喜形露外之人,他表麵上仍舊是一副平淡的模樣,淡淡的看著辛嵐。
“原來是何神醫的弟子,方才,是藍某的過失。”
“既然你能成為何神醫的弟子,必定也是一方天之驕子,那藍某且再問你一次。”
“這劍,如何?”
藍姓中年仔細的看了一眼辛嵐,眼裏有認真的神色,取出那一把劍,放在辛嵐的麵前。
這劍···
辛嵐望著眼前的劍,無論從什麼樣的角度去看,無論怎麼樣去感應,都是一件普通的鐵劍,沒有出奇的地方,為何藍姓中年要反複地問這個問題。
當他望向那些被鎮壓、打傷的弟子,倒是從他們的眼裏,看到了一抹苦澀。
其實,那真的是一把鐵劍,不是我們有眼無珠,而是他真的太普普通通了。
很多弟子的內心都在想著,卻是忌憚藍姓中年的身份,不敢將實話說出,生怕得罪了對方。
因為,好久之前,便有人說這劍,是普通的一把劍,換來了驅逐出宗門的資格,甚至還有人被送入後山,自生自滅。
正是因為有這些的前提,他們才不敢去隨意的亂說,隻能看著普通的鐵劍,描述成一把絕世神兵。
“這劍···是鐵劍!”
辛嵐仔細打量了一會,說道。
站在辛嵐身旁的東方逆師兄弟兩,露出苦澀來,他雖然擁有了內宗不一樣的身份,但卻也是不敢這樣直接的說出,一般都是扯開話題,不討論這個。
“前輩,我從這劍的渾身劍體,都無法感受到靈氣的波動,至於劍的質量,我不敢判斷,但他確實是一般普通的鐵劍,唯一不同的,是劍體上詭異的花紋。”
辛嵐想了一會,繼續說道。
至於藍姓中年,麵色已經有些發紅。
“這是本座的寒山劍,你個不識好歹的外修,還敢說自己是神醫的弟子,真是給神醫丟人,你不配出現在東臨宗,給本座滾出東臨宗。”
他的眼裏含著憤怒,袖子一甩,隻見一股極強的力量,根本就不是辛嵐能抵抗的,這一來,他整個人幾乎是飛了出去。
“金丹境!”
辛嵐內心驀然一驚,眼前這個中年人,竟然是金丹境。
“劍,確實不是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