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日十年八月底。
帝風國國都帝燕。
自從皇後娘娘歸天以來,整個帝風國都沉陷在深深的哀痛之中,而在這之中,就屬其國主嚴烈尤甚,據傳聞,在這整整半月中,他一天都沒有上過朝,整日將自己關在皇後娘娘生前長居的明月宮中,除了幾個近侍,這明月宮旁人皆不允許進入,所以大半的臣士私下裏都在議論紛紛自古紅顏皆禍水。
而此時,坐在望江樓上隨意的飲著茶水的罌粟等人聽著相鄰幾桌上的款款而談卻依舊麵容淡定。
春夏秋冬四人圍坐在桌子的邊上,看著麵前一身男裝的罌粟不語,從來帝風國起,已然有幾日了,她身上的傷也一直不見好,於是奪回‘玉容’遺體的事也一直在拖延著,想來,雖然嘴上不說,她的心裏應該很急了。
不語間,元春抬手拎起茶壺將罌粟已空的茶杯注滿茶水,見她朝著窗外的大道看,於是也順勢的朝外看去。
隻見原本還算安寧的大道上此時正快步的走過一對巡邏兵,隊列整齊,排頭是一個坐著高頭大馬的年輕將領,他高高的將頭揚起,看著來往的行客,眼中盡是不屑,有些囂張跋扈。
“他是誰?”
罌粟的眼神依舊沒有離開那對巡邏兵,但卻明顯是問向春夏秋冬四人。
“他是宮中巡邏兵統帥張騫的兒子,名叫張揚,此人甚是囂張跋扈,在百姓及軍營中的口碑很差!”
想來是在宮中呆的時間比較長,元春對這些‘熟人’也甚是了解。
“嗯。”
輕輕的點了點頭,玉心一計上心頭。
她想要借著這個人進入禁衛森嚴的皇宮,想來以她和春夏秋冬四人的本事要想混過以囂張跋扈而出名的將才也並非難事。
果然,沒費吹灰之力,當夜她們就潛入了帝風的皇宮,再以同樣的方式混入內殿。
此時,在夜深人靜卻依舊守衛森嚴異常的皇宮內殿的一處走廊外圍的花圃內。
悄身隱下,等巡邏兵走遠一些,再將士兵身上的軍服和鎧甲穿在自己的身上,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絲毫不拖泥帶水,等一切完了,她抬眼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暈厥過去的士兵,右手上的短刃已經蠢蠢欲動,原本要將其一刀滅口,但此時玉心卻遲疑了,如果將這個無辜的年輕士兵殺害了,此時的她又和以前殺手身份的罌粟有什麼區別?
不是說不當罌粟了嗎?
微微的會意,玉心從腰間掏出一個潔白的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然後給那士兵服了下去。
這是長效的迷藥,藥效一直到明日清早,等到那時,就算他醒來,一切也已經完了,亦不會對自己產生任何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