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斑斕。兒女們載歌載舞,一片歡騰。女媧與兒孫們同慶美好生活。
劇本剛看完,荷葉就摸起了電話:“韓老師嗎?我去!”
韓羽先去找郝延慶彙報。郝主席沉吟了一下,說:“去幫忙,我倒沒意見。不過,這事兒不算小,得方廠長點頭。”
“那,您跟他彙報一下吧。”
“喔,還是你去說吧。專業上的事,你比我說得明白。”
韓羽就去找方箭彙報。
打上次杏園被盜之後,方箭先把黑蝴蝶打發走,也不敢帶別的女人去了,隻領小梭魚去了兩次。
雖沒告訴小梭魚出過什麼事,可小梭魚卻老說深夜裏外邊有沙沙啦啦的聲響。還說屋裏不開燈時,她掀開窗簾往外看,見院子裏好像有個白色的人影兒,晃晃悠悠,飄飄乎乎,閃了幾閃就不見了。那人影兒好像留著跟京劇男演員一樣的帶著一柄長把兒的一束長發。嚇得她縮進他的懷裏,魂不附體。他仍不信。但不一會兒,窗外果然又響起了沙沙啦啦的聲響,像人走路的動靜,卻又不像。悄悄溜下床,掀開窗簾的一角往外看,竟也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袖衣衫的人影兒,飄飄悠悠,閃了幾閃就不見了。那白衣人好像還留著黑黑的長發,似乎是個女的。一向不信鬼神,自認為誰也不怕的方箭頓時被驚得靈魂出竅,毛骨悚然。過了一會兒,又似聽到不遠處有年輕女人低低的哭聲,極其冤屈悲涼淒慘人。一聲接著一聲,似還邊哭邊訴。方箭更是驚得渾身起小米粒兒。又記起農村老家老人說,女鬼是怕活女人的。不由地摟緊了小梭魚,又不敢對她說。心想,這杏園是不能住了。
隔了一天,心略微靜下來時,方箭突然悟出來了一點什麼道道。這個杏園,過去一直是個州官的官邸,是不是因自己是個七品縣官,在這裏住壓不住陣腳嗬?再是那棵大杏樹,遮天蔽日的,加上草木葳蕤,總覺得陰氣太重。還有曆朝曆代,這房子裏院子裏死過多少人,是不是還有冤魂冤鬼……想著想著,頭皮發麻,心驚膽戰,汗毛都豎了起來。當即決定,馬上離開這裏。他先給汪立棟打了個電話,有所保留地講了上述想法,說要把房子歸還。汪立棟沉吟了一下,突然說:“哎,你不是認識那個州官嗎?他對你支持那麼大,你借花獻佛,把這個院送給他,不就得了?”方箭問:“那,你舍得麼?這產權又不是我的。”汪立棟“嗨”了一聲:“無所謂。我的,也就是你的。你看著辦吧!他要是要房產證等等手續,你來我這裏拿就是。”又說,“哎,老弟,我給你換個地方。是東郊一個居民區裏的單元房,非常的隱蔽,非常安全。這兩天抽個空,我把鑰匙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