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那麼頭鐵,覺得這僅僅隻是一個夢而已。
畢竟,如果僅僅是一個故事的話,有一個人同名很正常。
可是他媽的要是有好幾個同名,那就正常不了了啊!
她和她妹,千安俱樂部,賀家的瑞禾集團,還有賀繼開,這都五處重名了喂!
這明明就是噩夢照進現實的噩耗啊!
接受了這是未來命書的啟示之後,林琅就在心裏冷笑。
果然是他媽的主配有別啊,林瑤在她眼皮底下活蹦亂跳十六年,都沒有讓她做什麼鬼扯鬼扯的夢。
昨天她就請假半天盯著家裏人收房取鑰匙,瑞禾集團的太子爺賀繼開不知道怎麼回事來了現場。他們壓根不認識,頂多就是在現場裏勉強算擦肩而過,順便聽了一耳朵在場員工閑聊起的八卦。
就這,晚上就做了這遭瘟的夢!
這狗東西男主角待遇倒是給得挺足。
林琅有一個預感,這夢其實沒做完,她就氣醒了。至於什麼時侯會再有契機做完這個遭瘟的夢,那就不曉得了。
但據已知的信息,她隻活到二十六歲,無論從哪一方麵來看,都算得上英年早逝。
而她,今年已經二十三了,也就是說,滿打滿算,還有三年,由賀家定製的外賣盒飯就要給她定向投遞過來。
在這個做了半截的夢裏,沒用的信息一大堆,她想知道的東西卻半點沒透露。
提了她英年早逝,倒黴妹妹一心認定是賀家逼死或者害死的,至於實際上是怎麼死的,她又怎麼跟賀繼開扯上關係,還辦了婚禮,一丁點兒都沒提。
這讓她心情不太美麗。
要是鹹魚一點的人吧,就會想隻要反向操作就行了唄,離賀繼開遠一點,不要跟他扯上關係,小命就能苟住了。
林琅不會這麼想。
她深知有些事情,不是你主觀想拒絕,想遠離,就能做到的。不然的話,哪有這麼多被家暴卻難以擺脫,要分手,卻被前任糾纏不休威脅恐嚇的事呢?
想要遠離一些事情,前提是你得有拒絕的底氣和能力。
她眉宇間掠過一抹戾氣。
她不惹事,也不怕事,若單是賀繼開一個人的意思,來十個她都不虛。但如果是賀家……
做工程起家,然後搞地產發家的賀家,它背後的關係網,才是她所忌憚的。
等打完兩套拳,她就醒過神來。
賀家想要她小命,她能坐以待斃嗎?
不可能的。
必須得積極自救,苟住小命!
打不過?沒關係,打不過就加入嘛,多大事。
既然明確賀家是絕對敵對陣營,加入不了這邊,那就加入那邊唄。
想來那位黑化的白月光能夠跟男主角處處對著幹,搞得他焦頭爛額,還能活蹦亂跳的,那至少也得算是旗鼓相當吧?
咦,白月光叫什麼名字來著?
倒黴妹妹林瑤喊她顧總,晦氣男主賀繼開喚她清辭。
哦,對,顧清辭。
就是她了!
見到賀繼開的時侯,阮清辭微不可見地蹙了戚眉,稍縱即逝。
若不是一直留意的人,幾乎察覺不出來這些微的變化。
她在心裏麵歎了口氣,臉上掛著的笑容淡了些,客氣又疏離。
今天是她生日,家裏以升學宴&生日宴的名頭,大辦一場,將人折騰得夠嗆。
之前玩得好的幾個朋友就說:“我們也不跟你爸媽搶人,這麼著吧,咱們晚上給你過生,痛快玩一晚上,怎麼樣?”
那當然是可以啦!
想著過十來天就要出國,至少三年內,在國內的時間都不會太長,說不準什麼時侯才能有時間再聚,阮清辭就應下了。
家裏辦的宴會,是長輩們的社交場,拖拖拉拉的,結束時都已經快八點。她回家卸妝,換下今日繁複累贅的一身行頭,再簡單衝洗一下,換身輕便的衣服,趕過來都近十點了。
結果一過來,就見到了賀繼開,心裏多少有些無奈。
賀繼開這兩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盯著她不放,明裏暗裏對她示好,見縫插針地出現在有她的場合,不著痕跡地向旁人展露他對她的在意,以及誌在必得。
這感覺,真的是糟心透了!
她隻覺得賀繼開年紀輕輕腦殼就壞掉了,或者說看多了霸總小嬌妻的小說自我代入了。
於她而言,要是可以,隻想將他頭都打掉!
任何一個三觀正常的女性,都不會喜歡這種被人視為所有物,並且強橫地,不顧她的意願,死命貼上標簽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