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承認別人是真優秀,自己是真的挫!”

被懟了的幾個人還不服氣,雙方混戰起來。

一邊兒堅持就是傍大款,一邊堅持這是富二代。

林琅默默地給富二代這邊兒投了一票。

阮清辭可不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嘛!

這事發生到現在,已經十天了。遇到這樣的糟心事,雖然最後有驚無險,但要說一點兒沒影響,也不太科學。

阮清辭現在狀態,可算不上好。

這是林琅走到近前時,第一個感覺。

雖然還是回頭率超高的美人兒,但比起那晚意氣風發,笑起來還超甜,的樣子,顯得陰鬱憔悴了不少。

整個人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疲憊。

案子的情況,兩人是在車上說的。

私密空間,完全不用擔心會被旁人聽了去。

“律師說,因為未遂,即使贏了,也就是判個一年半載。”

“更何況,按如今的情況,能不能贏,尚是五五之數。”

“警方查不出來藥是在哪個環節下的。而按目前的線索,隻能推測出來大約時間。”

“在推測出來的時間範圍內,我恰好是在路上。司機和車子,都是我家的。”

阮清辭的表情越來越冷,說話語氣中強抑著的憤怒與痛恨卻愈來愈重。

“我在車上喝了水,警方也在我家地下停車的地方附近垃圾桶找到了那瓶喝剩的水。經過檢測,上麵有我的指紋和唾液dna,但水裏麵沒有藥物成分。”

林琅欲言又止。

傻姑娘,瓶裝水可以換啊!

保存一瓶你之前喝過的水,然後換掉下了藥的那瓶,這不就成了。

阮清辭很快就解開了她的疑惑。

“警方查過瓶裝水的來源,也查過司機最近的通訊記錄、出行軌跡、財務情況,調查顯示,一切都沒有問題。”

林琅懂了。

千安俱樂部這邊查不到什麼可疑之處,阮清辭這邊也查不到,賀繼開那邊也查不到。這一切看起來,就是阮清辭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被人有意或者無意下了藥,最後賀繼開遇到藥效發作的阮清辭,腦子一熱想要趁虛而入,但是剛開了頭就□□趴下了。

這樣一來,缺乏關鍵性證據,即使官司大獲全勝,頂了天也就判個一年半載,更何況還不一定能贏。

畢竟賀家也不是白給的,也能請到大牌律師,可以從很多角度來辯護。比如說賀繼開隻不過是口花花了兩句,其實沒有犯罪意圖,是阮清辭和林琅反應過激當場將人打了個骨折之類的。

總之這都是一場誤會啦。

即使這個角度洗不脫,還可以說是感情糾紛。

這一點也很讓人頭疼,賀繼開追求了阮清辭將近兩年,對阮清辭身邊的人,無論是父母還是朋友同學,態度都端正得不得了,刷了不少好感度。

至於說到賀繼開當晚還準備了攝像機之類的,但那不是沒開始就被林琅打殘了麼,什麼都沒錄,隨便找個理由就過去了。

即使所有人都能猜到這事就是賀繼開一手搞出來的,可是找不到定罪證據,就一切白搭。

但更雪上加霜的是

“前兩天你給張律師說了賀家找你的事情,我爸說女孩子在這方麵天然吃虧,這事真鬧出來,即使贏了,對賀家來說也不痛不癢,但對我,還有我家影響會很大。”

阮清辭眼神莫名地瞥了一眼林琅,聲音卻放輕許多,吞吞吐吐地道:“況且如果你被拿捏住了,賀家反咬一口也不是沒可能的。”

林琅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心想,開什麼玩笑,不說別的,光是賀家會要自己小命這個坎,就過不去啊。

她的眼裏閃著阮清辭看不懂的光芒,語氣卻分外的堅定。

“不會。我雖然不算什麼好人吧,但做人的底線還是要有的。”

她這是在鄭重表態,我肯定是堅決站你這邊兒的!

阮清辭霎時覺得眼眶一酸。似乎這幾天來的迷芒與鬱悶,都有了出口,被人輕輕撫慰。

這幾日裏,就像是一出荒誕劇,讓她看到身邊的家人、親戚,隱藏起來的那部分猙獰與荒謬。

這讓她身心俱疲。

在確定勝率並不太高,即使贏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之後,爸爸就明裏暗裏表示鬧大後會壞她名聲,成為圈子裏的談資,對她未來影響太壞,甚至會牽累親戚朋友。

說得媽媽也開始憂心動搖,更別提其他親戚了。

似乎她整個人的價值,在於是否有一個清白名聲。

她之前的優秀,取得的成績,在所謂的清白名聲麵前,一文不值,毫無意義。

以前在她眼裏和藹可親的親戚朋友,在聽到可能會被連累利益受損時,能夠為僅僅一個可能性,都紛紛站在她爸那邊,一力勸她:

“總歸這事好說不好聽,這不是沒得逞嗎,可能真的是誤會,不然那個誰,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輕而易舉地將人打成那樣?”

“不如這樣,賀家那邊給你賠禮道歉,這事就此揭過,這樣大家都體麵,也不傷和氣。”

她甚至有所猜測,若不是她和媽媽態度過於堅決,爸爸甚至會考慮讓她應了賀繼開的追求。

這個猜測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栗。

但她有一種荒謬的預感,她的爸爸,就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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