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了扶自己的鬢發,昨天在理發店洗完頭以後又順便重新盤了個頭發,她覺得特別好看,很適合自己的臉型,照今天的情況看來,確實是挺不錯的。
看看,前頭走過來的小哥也跟她點頭打招呼。
阿姨挽著菜籃抬頭挺胸,步伐更加自信了。
她沒有聽到的是,那個小哥和他老婆說,阿姨還挺跟緊時事,人家讓狗來買菜,她帶著三隻小貓也來菜市場溜達,說不定以後我們這裏能出三隻買菜的明星貓。
進入菜市場後,阿姨徑直走向蔬菜攤,三隻小貓聞著肉腥味奔著生鮮區就去了。
方阿姨最後一次知道真相的機會從指尖迅速溜走。
菜市場人來人往,很容易把小貓踩傷,特別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小貓。
沒錯,就是你倆!
小白貓對著兩隻被她安頓好卻還躍躍欲試想出來撒歡的小貓哈氣。
烤栗子被哈得莫名其妙,委委屈屈地耷拉著耳朵。
好嘛,一定是他們哪裏做錯了。
栗子兩兄弟自閉地躲在一個沒開攤的攤位桌子下麵,淩慈不放心地走兩步回頭望一眼,走兩步回頭瞧一下,見他們沒有出來的跡象,才終於放下心去找一個好欺……不是,好心的兩腳獸。
張棟下半年上大二,老爸是賣海鮮的,昨個兒把腰扭傷了隻能躺床上靜養,所以放暑假隻做好回家擺爛準備的張棟被迫上崗,直接出任魚攤老板。
當然,一個人做生意是不可能的,他媽剛去買菜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的生意好像不太行,好久才來一個人,問了價格之後就走了。
隔壁賣肉的大媽沒敢告訴他是他臉太臭了,看上去不太想做生意的樣子。
天還沒亮就被扒拉起來出攤,讓本就一臉苦瓜相的張棟看著更加苦大仇深,不像是出來做生意的,更像是在□□上混不下去然後收拾收拾包袱出來賣切糕的。
他支起一條腿,用手撐著臉,百無聊賴地數攤子上有幾條魚,一條魚、兩條魚、三條魚……十五條魚、十六隻貓……
貓?
菜市場有二十多年的曆史了,有環衛工清理垃圾就不錯了,所以也不能指望它有多幹淨,長年的汙垢讓整個水泥地看起來黑漆漆的,還有一些不明的黃色濃稠狀液體。
嶄新出廠的小白貓還沒有在社會上摸爬打滾過,幹幹淨淨的,在漆黑的水泥地上白得發光。
顧客把打好的肉提走,大媽也剛好看見了,她開玩笑地對隔壁年輕人說道:“哎、這是瞧上你家魚新鮮了。”
像是在附議這句話,小白貓趁機上前兩步,歪著腦袋,軟軟地“喵”了一聲。
看清小白貓的模樣,大媽有些詫異,“喲,這貓眼睛跟彩虹似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可真俊啊。”
小白貓身後的尾巴左右搖晃。
張棟也被這貓吸引了,但嘴硬道:“你怎麼不把肉給它勻一點?”
大媽被氣笑了,她攤上的肉從不隔夜,經常有回頭客來光顧,今天也一樣,剩下的沒幾塊了。
她拿起刀割了一塊兩指寬、食指長的肉扔下去,“給,怎麼不給。”
做完,大媽斜眼看著張棟,意思是我給了,你啥時候給。
倆兩腳獸相鬥,貓貓得利。
張棟麵對大媽和小貓的視線威壓,如坐針氈,他把目光落在手邊臉盆裏的河魚,這是他爸昨天河裏釣上來的,釣了十多條,也算是滿載而歸,就在他開開心心準備回家的時候,腳下一滑,腰扭了。
河魚大小不一,盆裏擠不下,時常因為地盤打鬥,然後濺了他一手的水。
張棟眼睛一閉,老爸,對不住了。
一隻還沒巴掌大的小鯽魚被獻祭了,臨死前它不甘地在地上拍打著身體。
啪啪啪,活像是打在人的臉上。
身子不大,力氣倒不小。
親手送走了小鯽魚,張棟顫顫巍巍地睜開眼睛,卻不想魚還在原地蹦躂,貓卻不見了。
大媽輕描淡寫:“吃飽了吧。”
張棟的臉更陰鬱了,這就導致了以他為中心,三個手拉手的大媽為半徑的範圍內生人不進。
“喵~”
大媽看過去,樂了。
張棟抬起頭,懵了。
剛在他們麵前混了個臉熟的小白貓帶著兩隻長得煙熏火燎的小貓在他的攤位前排成一排,抬頭咧嘴,齊聲吟唱:“喵~”
好心人,給點吃的吧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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