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二次帶崽的白貓(1 / 2)

要想吃戚若楠的早餐得六七點鍾去找她,還不能打包。

萬一碰不上麵就血虧。

思前想後,小白貓拖家帶口又去投奔菜市場的張棟。

張棟剛得閑坐下三隻小貓就到位了。

“喲,稀客啊。”

隔壁肉攤大媽手在鼻前扇了扇,“什麼味兒呢這麼衝,誰家帶醋了這是?”

另一邊的大叔接話,“我也聞見了,從小張那兒傳來的吧。”

被當眾揭了麵子的張棟:“……”

算了算了,自己喂的貓,哭著也要把它們喂到送終。

如果讓淩慈知道她的飯票那麼自覺肯定會很高興。

今天的早飯不太一樣。

張棟從攤子後麵走出來,把三個小鐵盤子並排放到攤子前麵。

盤子裏的肉被打成了肉蓉,淩慈看不太出來,但吃得很開心。

三隻幼貓埋頭苦吃,這樣的場景在菜市場已經變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從旁邊經過的人也見怪不怪。

吃完又在旁邊的肉攤打包了幾塊肉回去給大黑狗。

這小日子過得誰看了不說一聲滋潤。

有小朋友跟著媽媽一起出來買菜,拉拉媽媽的衣角,指著迎麵走來的三隻小貓,“小白又來買菜啦。”

淩慈叼著肉,張嘴會掉,仰頭對小朋友發出含糊的聲音,嬌聲嬌氣,像是在附和對方的話。

一旁的媽媽對小白貓也不陌生,慈愛地摸摸小孩的腦袋,“是呀,小貓多吃肉肉才能長大,你也要多吃點肉肉哦。”

愛吃的小貓們成了媽媽教育小孩不要挑食的範本。

回去後,三隻小貓像是慰問空巢老人一樣將帶來的肉放在大黑狗前麵,聞著肉腥味大黑狗興奮地轉著尾巴。

放貓糧的好心人也揭曉了,不出淩慈的意外,是房東的小孫女。

接下去一個月的時間,淩慈在菜市場解決早飯,院裏吃午飯,傍晚出去散步順便吃個晚飯。

她沒有頻繁帶著栗子兩兄弟去找戚若楠要罐頭吃,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三個正在長身體的小貓可不是吹的,就當一個罐頭5塊錢,三隻貓一天15塊,一個月450塊,一年5400塊……不行不行,怕是到時候要帶著戚若楠一起要飯了。

這樣一想淩慈差點頭禿。

她趕緊把腦子裏可怕的算式丟掉,還是老話,羊毛不能逮著一隻薅,是時候要出去找找新客源了。

要是戚若楠知道連一隻小貓都在為她的生活精打細算,她指定感動到落淚。

想是這麼想的,但事情肯定不會如人所願地發展。

一個月過去,淩慈從一隻出生沒多久的奶貓變成了幼貓,貓媽媽去世後,他們自開爐灶,吃百家飯長大,夥食不錯,身體發育得自然也不錯,沒有一點流浪貓落魄的樣子。

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三貓組合在人類社會中成功達成了“潤物細無聲”的成就,就算是沒見過這三隻貓的,那或多或少也聽說過。

有多少人隻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們一眼,月底的錢包就隻剩下兩塊錢。

這意味著什麼呢?

要知道大多數的流浪貓到死都是悄無聲息的,他們混出了一點名堂,至少不用死得不明不白。

小白貓通身雪白的毛發打理得很好,微長的毛發蓬鬆柔軟,圓圓的臉蛋上嵌著一雙異於常貓的變色眼瞳,十分惹人憐愛。

栗子兩兄弟吃好喝好,高高興興沒有頭腦,長勢更是喜人。

雖說他們長得煙熏火燎的,在淩慈麵前也是憨憨的,但你永遠也無法通過外表看透一個人的本質,貓也一樣。

兩隻貓四肢修長,皮毛油光水滑,比起一般貓,他們的眼瞳更加狹長一點,顯得兩隻貓的眼神淩厲又凶猛。

跟在小白貓的身後就像大小姐帶著保鏢出來炸街,生貓勿進。

若說淩慈的外貌讓人看一眼就想上手摸,那不熟悉這兩隻貓的人隻想遠遠繞路。

那是一個既沒有喜鵲報喜,也沒有烏鴉嘎嘎叫的早晨。

她和往常一樣,帶著兩隻貓去菜市場接受人類的上供,在回小院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小熟人。

一群孩子圍著一麵破爛的牆壁,麵容嚴肅地對著牆比劃。

淩慈在孩子界中也算小有名氣,所以他們一經過,小孩就抬手招呼他們,“小白小白。”

小白貓佇足,一副傾聽的樣子。

於是孩子們就把小白貓當做一個與會的對象,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裏麵有一隻小貓。”

“它在裏麵叫了好幾天啦,它媽媽是不是不要它了?”

“傻子,你媽媽會不會不要你啊?”

說話間,淩慈的確是聽見牆壁裏麵有傳來貓叫聲。

微弱的,不安的。然後又沒有聲音了。

小白貓走過去,圍在一起的孩子立馬給它讓出一條路來。

牆是中空的,外牆掉了兩塊磚,人看著費力,但卻正好給貓提供了一個較為安全的住所。

淩慈縮著耳朵把頭探進去,裏頭光線不太好,貓崽團在一起,她一時也分不清是一隻還是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