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不玩遊戲,他是工作狂,平時閑暇時間更加喜歡閱讀或者音樂,有空去散步或者鍛煉,明霜說,“江槐,你這無聊的男人。”
“遊戲都不會打的男人,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他垂著眼,輕聲說,“我可以學的。”在任何事情上,他都想做盡力讓她滿意。
明霜頓住了話頭,卻忽然想起,江槐的整個童年少年時代是怎麼度過的。
那時候,他根本沒有能閑暇享受的時間,隻能不停往前走,他和他們本來不一樣。
明霜說,“行吧,別學了,不玩就不玩,江槐,你高雅,是小仙男,不和我們這些人同流合汙。”
“對了,江槐,你還有張券沒用呢,什麼時候用?”明霜說,“用了,我能陪你做一件事。”
以前明霜給過江槐一張券,可以滿足他一個願望,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江槐一直沒有用過那張券,但一直精心保存著。
明霜問過他,江槐說她對他已經很好了,不需要用。
“那你不用,我現在再答應你一個願望,現在就能說。”明霜說,“十分鍾,不,五分鍾內,不說就過期了。”
江槐黑眸凝著她,“我想聽你唱歌。”
上周,朋友聚餐完,他們習慣性去了ktv,明霜是個小麥霸,她上臺唱了幾首歌,看到江槐一直看著她,當時,她就覺得江槐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灼熱得奇怪。
回了家,沒幾天,江槐果然舊事重提。
“寶寶,再唱一遍。”
“隻唱給我一個人聽,好不好?”她坐在江槐腿上,他抱著她,低聲哄著,求她唱歌給他聽。
江槐聲音原本好聽,聲線清清冷冷的,這麼刻意放低放柔,隻對她一個人,聽得她心尖顫了一下。
明霜脾氣很乖張,大部分時候別人叫她做什麼,她偏不做,但是今天,對江槐……
“行吧,不過你得。”她瞟著江槐,勉為其難說。又提了幾個為難他的要求,原本以為江槐臉皮薄不會同意,沒想到他一口答應下來,隨後很期待等著她唱歌。
明霜,“……”
她從他懷裏慢吞吞起身,去儲物櫃抱出了一把吉他。
“我會彈吉他。”明霜對江槐說,“以前明立誠叫我去學樂器,我和他吵架,說我絕對不去,但是我又喜歡彈,所以就自己找老師學了,想彈了,就在家一個人彈,江槐,你算是我的第一個聽眾。”
包裹在光鮮外表下,她性格倔強,古怪,別扭,不是一個好的愛人。從小遊離於家庭之外,野蠻生長到了如今。
世界上,有人愛你完美的假象,也總會有人堅定不移地愛一個,不那麼完美的真實的你。
“我以前總希望你也變差一點。”明霜低著眼,“這樣你就離不開我。”
“霜霜,我早就離不開你了。”他輕聲說,“而且,我一點也不好。”
他們都不完美,性格是個兩個極端,但是,就像上帝在這個世界上隨意撒下的兩塊拚圖,他們就是互相缺少的那一塊,天生就該在一起。
“你說會歸來,在月霄那邊等我~”她輕聲哼唱。
甜潤清亮的聲音在室內回響起。
“明天,你會歸來麼~”她那雙漂亮狡黠的貓兒眼轉向他,尾音纏綿,眸子裏隻有他一個人的倒影。
尾音終落,又是一首《月歸》,終於隻為他一人而唱。
江槐繄擁住她,吻上她的唇,心裏難言的幸福滿足,和對她濃烈的愛一起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