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燕大帳裏出來,軍營裏已經回來了不少士卒,都是三三兩輛的聚在一起,義憤填膺的說著什麼,幾乎個個都臉紅脖子粗。
這頓時引起了張飛的興趣。
對於鄴城,他現在還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正好可以從這些士卒的嘴裏套出點兒東西來。
張飛帶著典韋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就聽旁邊一士卒哀歎一聲:“也不知道人公將軍心裏怎麼想的,居然讓大帥去打頭陣。”
眾人也都跟著附和,“誰說不是呢?想當初天公將軍在的時候,我們哪一次不是作為精銳,最後出擊徹底擊敗官軍的?”
另一個又接著說道:“哪裏像今日,把我們當著前鋒,用去衝陣也就算了,最後大帥都陷於敵陣中了,也沒見人公將軍派兵來救。”
“要我說,還是南陽來的神上使的錯,你們沒聽說嗎?這幾天軍議,神上使都不給人公將軍麵子,使勁兒的羞辱人公將軍,你們說人公將軍能忍下這口氣麼?”
“那和咱們大帥有什麼關係啊?”旁邊的人卻是覺得奇怪,兩個大佬關係鬧僵了,關我們下麵什麼事兒?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人得意一笑,“我聽說,在軍議上,人公將軍本來是要立刻進兵洛陽的,結果咱們大帥也是絲毫沒留情麵的反對,要讓人公將軍留在河北,在河北經營兩年在去攻打洛陽。”
眾人還是疑惑,“就算那樣,人公將軍也不會讓咋們大帥去送死吧?”
那人頓時鄙視,“怎麼不可能?神上使駁了人公將軍的麵子,可是神上使有十萬士卒,人公將軍不能找神上使出氣,這不就找到咱們大帥頭上去了嗎?誰讓咱們大帥也駁了人公將軍麵子呢?而且還是人公將軍的部下。”
說到這裏,眾人都不吭聲了。他們雖然是張燕的手下,但也是張梁的手下。氣氛頓時有些冷清,但是眾人的呼吸卻是越來越重。
終於又有人忍不住了,氣衝衝的開口道:“要我說就是神上使的錯,他這麼幹,是想搶人公將軍的權,他想當天公將軍的位置。”
“你小子不想活了?”旁邊一個胡子都有些白了的老頭兒似乎是這人的長輩,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惡狠狠的說道。
“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嘛,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哦?”這小子似乎有些不服氣,又小聲的嘀咕著。
老頭兒也是一歎,沒再動手打他。
見眾人都有些心虛不敢說了,張飛頓時開口道:“依我看啊,這神上使是不想活了,人公將軍是誰啊?那可是天公將軍的弟弟,難道那些黃巾士卒還能不聽人公將軍的?”
老頭兒轉過頭來,瞧見張飛有點兒麵生,頓時警惕起來。張飛見此,將身上的力士腰牌摸了出來,笑著說道:“我和這位兄弟都是大帥剛從卜已將軍那裏提上來的黃巾力士,以後都在大帥帳下效力,還望各位兄弟多多幫襯。”
聽完張飛的話,這群黃巾都是蕭然起敬,黃巾力士可是不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