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不禁有了些火氣,冷聲說道:“到底是什麼人?”
看到主公隱隱有些發怒,這仆人總算是憋出了一個字,“張……張……”
聽到這字,王允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精芒,不在理會仆人,邁步向著大門而去。
看著門外站著的這個清秀的年輕人,王允點了點頭,轉身進入了院內。張煞笑了笑,也跟著走了進去。
來到明亮的大廳,王允板著臉,看著這年輕人沉聲說道:“某乃當朝司徒王允,你有何事?如若敢胡言亂語,朝廷可是有國法的!”
張煞微笑著點了點頭,從懷裏摸出一個信袋,遞給了王允,說道:“王司徒一觀便知。”
王允接過,看了這年輕人一眼,而後才打開布袋,慢慢的看了起來。
見信中隻是確定了這人的身份,王允抬起頭來,急切的問道:“張太守可是要進攻洛陽?”
聽到王允的話,張煞先是一愣,不過隨即也就釋然了。最近洛陽的確是太過混亂,王允想讓主公進攻洛陽,也是可以預見的。
“進攻洛陽之事,恐怕得等到主公安定河東之後。”
見張飛的確有進攻洛陽的意圖,王允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又聽這張斥候說道:“此時,張煞卻需要王司徒幫忙,以讓我等能離開洛陽,前往河東與主公彙合。而且,以張煞愚見,王司徒最好將家人也交予我等帶回並州,洛陽……實在是有些不安全。”
洛陽不安全,王允此時已是深刻體會到了。董卓麾下的西涼士卒,根本沒有任何軍紀可言,完全就是一批劫匪,在洛陽城裏,見誰搶誰。迫於董卓的威勢,眾人也隻得忍耐,心裏隻想著舍財免災。但是,最近董卓欲遷都的消息流傳出來,讓其麾下的士卒卻是更加的猖獗起來,已經有不少人死於他們的刀口之下。
臨行前得了張飛的囑咐,將三個兒子留在並州,讓王允心裏稍微安定了些。隻是,他卻將兩個侄子帶到了洛陽,想著在洛陽,肯定會有一番作為,讓兩個侄子來見識一番也好。哪知,卻是將他們帶入了火坑。
想著自己現在還頗受董卓信任,也沒有兵丁敢來他的府邸搶掠,王允一顆心漸漸放鬆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對著身旁的仆人說道:“去讓王晨他們準備準備,即刻離開洛陽。”
待仆人走後,王允從懷裏摸出一塊令牌,交給了張煞,笑著說道:“有老夫這塊令牌,董卓麾下的士卒應該不會為難你們。但是,你們也需趕緊離開,洛陽已經很是混亂,老夫怕接下來的日子會更加的嚴峻。到時,恐怕就是老夫的令牌,也再無作用。”
張煞點了點頭,“王司徒放心,我們會即刻離開洛陽。”
聽張煞這麼說,王允也放心了。
這是,從內堂走出兩男一女,看樣子,年齡都在二十歲上下。
王允站起身來,對著三人說道:“你們即刻跟隨這位張壯士,離開洛陽。”
“叔父,你也和我們一起走吧!”
王允搖了搖頭,看向皇宮的方向,有些蕭瑟的說道:“叔父還有事沒做完,還不能離開洛陽。”
看著三人都依依不舍的樣子,王允頓時將臉板了起來,喝道:“趕緊走,洛陽沒什麼好留戀的。”
帶著這三人回到小院後,張煞立即將麾下幾個主事之人叫了過來,吩咐要務。
離開洛陽,隻是張煞等幾人,其餘的人都將繼續留在洛陽,關注朝廷以及董卓的一舉一動,好為主公提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