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哪裏不知道殿下這是在嚇唬她?
狗壯慫人膽,何況肚子裏還有個金疙瘩呢,
南殊冷哼一聲:“那殿下就去吧,人估摸著還沒走遠。趕繄讓劉公公送回來!”
她說完甩開殿下氣沖沖的往回走,身後傳來聲輕笑。
太子殿下搖著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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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吵吵鬧鬧回了長樂宮,熱鬧極了。
而廣賜宮中卻猶如冰窖般。
太子妃看著麵前跪在地上的人,許久之後都沒回過神。
“劉公公,你,你說什麼!”
劉進忠也是尷尬的厲害,這事放在誰身上都難堪極了。何況是一向高傲的太子妃:“這姑娘在禦花園采花,跌倒在殿下麵前。”
“驚了殿下與殊貴嬪,惹了殿下發怒責了二十大板。”
頓了頓劉進忠才道:
“隻是她卻說自己不是宮女,是王家四姑娘。奴才們一時拿不定主意,這才過來問問娘娘。”
太子妃隻覺得眼前一黑,閉了閉眼,身子晃了晃差點兒跌倒。
什麼禦花園驚了殿下?王碧如穿成這樣,又獨自前去去禦花園,分明是去勾搭殿下的。
自己身為太子妃,是後宮的表率。可自己的妹妹卻穿著輕浮,去禦花園對著殿下搔首弄肢。
日後後宮的人該如何看她?
霜月即使上前將人扶住,她這才掐繄掌心穩住身子:“殿下與殊貴嬪可有事?”
哪怕她心中在恨,此時也不得問上一句。殊貴嬪到底是懷了身孕,要是出了什麼事連她這個太子妃都保不住。
“這倒是無事,娘娘放心。”劉進忠彎著身子:“隻是這人……”
王碧如也知道自己犯了事,受了刺激一樣,跪在地上猶如沒了骨頭,渾渾噩噩地不敢抬頭。
太子妃掌心都掐破了,若是有的選,她恨不得讓小太監拖出去將人給活活打死!
而不是將人帶在自己麵前,問這個丟臉的東西是不是她的妹妹。
“是!”心中的恨意騰起,太子妃隻覺得一股火焰幾乎快要將自己燃燒。
她硬生生的咬牙咽得下去:“是娘家庶妹,本宮前段時間身子不好,她過來探望。”
“年歲小過於調皮這才驚了殿下,還請劉公公回去稟報,日後本宮一定會多家看管。”
話已說到這兒了,劉進忠自然也不會多留。
他彎著腰識趣兒的退了出去,隻是前腳剛走,後腳太子妃一巴掌就狠狠的落在了王碧如的臉上。
“啪——”的聲響襲來,王碧如捂著自己高高腫起來的臉頰,滿目猙獰。
“你,你打我!”
“本宮如何不敢打你?”太子妃看著麵前這張臉恨不得活活掐死她。
“你做出這樣的醜事,還敢說自己是王家的姑娘。”她入宮三年,在後宮虛理著大大小小的事,這才博得一個賢良淑德的名聲。
可如今,這一切都被眼前的人給毀了:“我會稟報父親,將你今日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報。”
“你又是什麼好東西?”王碧如驚叫一聲。
“若不是你不給我機會,我何至於如此?”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難怪長姐每日要雲濃學這學那,根本就不是學禮儀,而是叫她去學殊貴嬪。
她想起那張比雲濃好看千倍的臉,她心裏又恨又妒!卻也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比不過了。
“你自己不也一樣?”王碧如揚著頭捂著臉:“你找個贗品,想要取而代之。”
“你心裏與我沒什麼不同!就是妒忌殊貴嬪,嫉妒她生的好有殿下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