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飄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身上直冒冷氣,抬起腿來,就要踹在他的腰上。
腿剛抬起來,就被槐王的手抓住。
槐王輕輕一推,他就向後倒了去。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向後麵飄著,最後摔在了床上。
玉飄輕輕蹙眉,挪到床頭,半倚坐著。
槐王沉著一雙眼眸,審視著他。
玉飄被看得頭皮發麻,靜若處子,等著他朝自己靠近。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投懷送抱,你剛才的舉動,就像投懷送抱一般。”王爺俯身,巨大的陰冷地籠罩著他。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伸到自己的腰下。
玉飄的手竄進枕頭下,拿出匕首,就朝著槐王心髒戳去。
奈何他的速度實在太慢,槐王眼神不屑冷漠,手緊緊地握著匕首,讓他難進分毫。
鮮紅的血從手指縫隙流淌出來,槐王用勁一拽,匕首從玉飄的手中脫出。
槐王不怒,嘴角勾笑,隨即臉色凝沉,眼神中森森嗜血,舉著匕首,朝著玉飄靠近。
“你好大的膽子。”
玉飄伸手想要把他推開,雙手反而被製住,壓在自己的腹部,難以動彈。
“混蛋,你想做什麼?”玉飄血液沸騰,握拳掙脫不了,用著指甲狠狠地抓著他的手。
奈何力氣太小,就像炸毛的貓受到刺激,用著自己的爪子撓人。
“我在教你好好講話。”王爺將染血的匕首,放在他的嘴角與鎖骨,來回輕輕地劃著。
冰冷的觸感,讓玉飄渾身一僵,森冷血腥味道縈繞在他的鼻尖,蔓延整個腦海。
他認識到自己處境,身體狀況,丹棄殺他,輕而易舉,心中升起了絲絲的恐懼感。
眼神收斂了幾分,沒有起初的強勢。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打算暫時放下顏麵,蠕動幾下嘴唇,還是沒能有說出話來。
槐王顯得有耐心,又似沒有耐心。
匕首滑到他的鎖骨,寒鋒一轉,就將他的衣裳輕鬆劃開。
玉飄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羞恥,生命被他人掌握的滋味,羞憤又無力的他不敢妄動,不敢講話。
那匕首若在多用些力,完全可以將自己劃開,他沒有那種死就死的不屈從容。
他還年輕,沒有過弱冠之年,他想活著。
即使他的眼中帶著桀驁,帶著不甘,但是他還是壓著滿腔的憤怒殺意,收斂眼神,磨了磨牙,嘴唇微啟,輕輕喊了一聲“王爺”
槐王手中匕首停在他的腰間,微微抬手朝著他的臉看去。
玉飄的臉帶著虛弱的白,嬌羞的紅,抿著雙唇,眼神漂遊。
心中不斷給自己洗腦“大丈夫能屈能伸”
槐王的大手猛然掐在他的脖子上,一股強烈的窒息感覺襲來。
玉飄不得不正臉看著他,槐王的臉本就給一種冷麵閻王的感覺,現在看起來更是有一種主宰生死,震懾萬物的感覺。
玉飄的雙手奮力掙紮,臉色漲紅,呼吸困難。
“知道錯了嗎?”槐王的手微微地放了一些力,聲音中沒有情緒,就像是隨口一問。
莫名的壓力籠罩在他的身上,玉飄感受著脖子上的那一雙大手,不敢在張狂,乖巧的“嗯”了一聲。
槐王並沒有鬆手,眼神似來自地獄的王,力道更加得重了。
玉飄不得不以微弱的聲音說:“我知道了。”
槐王的眼神深沉,似對他的話還是不滿意。
“我與王爺好好講話。”錯這個字眼,他始終說不出口。
槐王這才鬆開手,給他的脖子順氣。
玉飄剛動一下,槐王的手就又回來了,嚇了他心中一小跳,渾身好似被麻痹了一般,不能動彈。
隻見著槐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脖子。
玉飄感覺脖子森冷,心跳起伏得很快,口中輕輕地呼氣吸氣,畢竟命運的脖子,在猛獸的爪牙下。
槐王的手摸著他的胸膛,勾了勾唇,離開了他的身,站了起來。
玉飄連忙站起來,難免有些缺氧,他麵上鎮定,整理自己的衣裳。
已經破開的衣裳是合不上的,他保持著用手攏在一起的姿勢。
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非禮過的女人,事後的姿態。
他放下自己的手,任由著衣裳敞開,露出裏麵白嫩的皮膚。
他表現出豪放的心態,隨性不羈的站著。
王爺的眼如鷹,如狼,如虎,盯著露出的地方,讓他無法維持這一份心態。
“王爺,我不舒服。”有了剛才的教訓,玉飄講話也不帶刺了,但心中仍是反感。
“哦?”槐王轉身,朝著他靠近,手放在他的後腰上。
玉飄臉上一紅,心中羞憤交加,剛才虎口脫險完全忘記,下意識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