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點頭:“你是受他父母所托啊!行,這個陳若宇的妻子確實叫淺夏。這個陳若宇生前是個商業奇才,筆記本的前半部分寫的都是他記錄的各種商業計劃和靈感,隻是這個後半部分……”
棠梨看了一眼林宇問道:“方老,這後半部分怎麼了?寫的是什麼?”
“這後半部分卻是……恐怖的‘殺妻手稿’!一共寫了五種殺死妻子的手法,分別為:假想殺,毒殺,食殺,樹洞殺,水殺。”
書房裏的氣氛陡然一冷,棠梨和林宇對視了一眼,都是麵色凝重。
林宇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不可能,這也太突兀了。前後反差這麼大絕對有問題。”
方老問道:“林宇,你要是認識陳若宇,應該也認識他妻子淺夏啊!你有什麼了解的嗎?”
林宇絞盡腦汁說道:“方老,其實我和陳若宇並不熟悉,隻能說是有過幾麵之緣,倒是沒見過他妻子,這次也是他父母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被妻子給殺了,剛好我們認識,所以我也就攔下這麼一件事,想著可以問問棠梨。”
這個理由勉強說的過去吧,方老也沒過多計較,繼續說道:“陳若宇的妻子也就是紅衣女子淺夏,據我們了解她與陳若宇兩人是青梅竹馬,陳若宇創業期間也是她賣了娘家的房子,幫著自己老公渡過難關。我想這也是他父母不肯相信兒媳會殺了自己兒子的原因吧。
不過後來我推斷是不是陳若宇有錢後愛上別的女人出軌,才想殺妻!後來這本筆記不知為何被淺夏發現,悲憤之下,用菜刀殺死了自己的丈夫,然後將屍體搬到汽車後備箱,開到墓地,埋了丈夫,最後自己上吊殉情自殺。
當然這隻是我當年根據現場和一些證據推斷出來了。”
林宇問道:“方老,這麼說現在你是有了不同的想法了嗎?我不太信陳若宇會想殺妻。”
棠梨也看向方老,方老低沉一點嗓音說道:“當年很多證據都朝著這個推斷,因為三年前,我剛接到這個案子的時候,我就讓字跡鑒定科比對筆記本上的字跡,結論是確定是陳若宇書寫。所以當初也就這麼結案了。”
沉默一會才繼續道:“可是一年後,我的一位老朋友來看我,他是對筆跡鑒定非常有造詣的,他看到了這本藍本子,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就想著拿了一份簽署的合同,恰好這份合同還是陳若宇生前和他簽過的,這一對比,就發現一個很可怕的結論……”
林宇猜到了,他感歎一切的湊巧又很急切地說道:“所以整個筆記本都是偽造的!”
方老長籲一口氣說道:“是,這個可以說是一個汙點吧!但是這個案子早就已經結案了,我差不多也要退休了,我……哎!我並不想讓自己弄得和晚節不保,所以……所以我不能推翻一切重來……哎!這才……”
林宇這會兒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個方老會把藍本子給藏起來不放進檔案室卷宗保存,這種行為林宇不支持但是也不好說些什麼。
棠梨表示理解:“方老,我能理解,這事兒你放心不會傳出去,所以您現在按照新的推論這個模仿筆跡的人會是誰呢?”
方老正想說什麼,林宇早就把藍本子翻動的嘩啦啦作響,“如果整本都是偽造的,你們看寫商業計劃和靈感也絕不會是一般人寫出來的,除非十分了解,所以一定是陳若宇親近之人或者最了解他的對手。”
方老很欣慰,讚賞的看向林宇:“說的不錯,寫筆記後半部分偽造的是殺妻手法筆跡,應該也是導致夫妻不和最終釀成血案的原因,夫妻兩個都死了,真正的既得利益者除了他們的繼承人,也就是父母以外也就剩下同行競爭對手了,畢竟兩夫妻也沒有子嗣。”
棠梨拿過本子蹙眉道:“我覺得應該還有一個人有問題,沒有這個人應該不足以讓淺夏動手殺了自己心愛的丈夫,林宇你看筆記裏多次隱隱提起的女人。”
林宇好像已經把案件脈絡捋的差不多了,他有一個猜測,於是說道:“方老,今天多謝了,我和棠梨要去查一查這個女人,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
方老擺手:“去吧,我也想早點看你們揭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