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比壽思索了一番最後也拿出了自己的代表物,那是一尊黃金鯉魚,“我雖然還不清楚這些,但是覓本先生剛才和我解釋了一番,這次的會談是為了除去害蟲術師,也是為前代的‘我’報仇,那麼我就沒有不參加的理由了,謝謝諸位願意帶上我。”
“以天道作為見證,我等將在此共商狩獵術師一事,參與計劃者的所有與此事有關的行動,皆須聽從我——宇迦之禦魂的指示。以宇迦之禦魂的名義在此起誓,我在此次計劃中所作出的一切指示,皆是為了徹底斷絕大禍操麵之術師的罪孽,若有違背誓約自當順應天道懲戒。”
“吾名大國主,以兔尊起誓,願意遵循誓言。”
“吾名毘沙門天,以慧傘起誓,願意遵循誓言。”
“吾名菅原道真,以紅梅起誓,願意遵循誓言。”
“吾名惠比壽,以金鯉起誓,願意遵循誓言。”
神明們手中的代表物隨著宣誓依次亮起,天道將視線投注在此處。
“吾名宇迦之禦魂,以稻起誓,願意遵循誓言。”
每個神明手中的代表物都從他們的手中浮向半空,片刻後消失在原處。這是一份多人的誓約,所以不會交換代表物,而是由天道收走保存,待到不需要這份誓約時,五個代表物便會回到他們各自的手上。
誓約已成,宇迦也可以放心地將他所知的消息和盤托出,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先聽聽菅原道真從斯喻那獲得的信息,進行總和後再將此事告知,以免兩個武神被他們兩個文神繞暈。
菅原道真嚴肅地述說著前日的情況:“我拜托兆麻君用了明晰真言的術來式來審問斯喻,他的主人除我以外還有另一個人——toto,有可能是指父親也有可能是其他意思,他給斯喻的名字是‘役’。斯喻親口承認了toto是術師,目的是……挑起不和。我們還想問出更關鍵的內容,可是每次逼近重點時他就隻能連續地喊出‘役’字,其他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大約是被術師施下了什麼術式,現在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失常。我本打算放逐斯喻,但因為這是我能掌握的重要線索,所以暫時沒有去動他。”
毘沙門天有些擔心地問道:“辛苦你了,天神,應該有‘恙’侵蝕你吧?”
“沒事沒事,這點小‘恙’休息休息就好了。”
宇迦聽後點了點頭,對當前的情況而言這是非常有用的信息,“辛苦你了,道真。那麼我來告知諸位我所知道的信息。昨日我回程尋找黃泉之語時,遇
見了一個人類,因為我無法看到他的靈魂,並且他給出的名字——藤崎浩人,沒有連接靈魂,所以我推斷他是神憑在人類身軀上的人神。他知曉黃泉之語的功能,並且承認了惠比壽是在他的引導下前往黃泉。”
菅原道真挑眉問道:“這麼說來,他是故意引惠比壽去黃泉,因為他現在是人類所以不能進入黃泉?”
毘沙門天沉著臉說道:“應該還有黃泉過於凶險的原因吧,即使隻是荒魂,沒有一岐日和的喚魂的話我可能也會栽在那裏。”
大國主隱忍著怒氣,“還真是個陰險狡詐的家夥啊,術師。”
宇迦拿出手機給在座眾人看了一遍伊邪那美的短訊,“剛才我收到了伊邪那美命的短訊,她告訴我黃泉之語曾經失竊過一次,想必是大禍在成為術師之前像正常人類一樣掉入了黃泉,想必是從荒魂那裏偷到了第一支黃泉之語後才成為了術師。黃泉之語是術師安身立命的依靠,如果沒有這件神器他也可以用人神的方式收服妖魔,但是代價就是會像惠比壽一樣被妖魔帶來的‘恙’所侵蝕。”
菅原道真挑眉道:“所以他依賴這黃泉之語,騙惠比壽去找新的是因為千年前獲得的那支損壞了?”
不愧是生前作為重要官員的學神,得知這些信息後菅原道真推斷的速度和方向都很快追上了宇迦。
“我的推論也是如此,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術師謀求到下一支黃泉之語前解決掉他。”
大國主問道:“你和術師戰鬥過,感覺如何?他的戰鬥力很強嗎?有神器嗎?”
“論體術他比不上緣本,有一柄禪杖模樣的神器,名字是螭,他似乎保持著一定的戰鬥習慣即使是作為一個普通人類混跡於此岸也沒疏忽體術。不過他和我戰鬥時有諸多猶豫的地方,所以才會被我輕易擊敗。我沒見他用過什麼術式,但他能封住斯喻的口讓他在明晰真言下也無法說出重要信息,可見是掌握了一些古老的神術,需要警惕一番。”
“術師能千年不被發現,其藏匿技術想必也是極高的。”毘沙門天皺眉道:“我們要如何找到他呢?”
“這點暫且不必擔心,”宇迦從袖子裏拿出監控芯片的儀器,“我給他的身上下了三種不同的標記,在他找到清除的方法之前我能隨時觀察他的位置。”
毘沙門天猛地站起,湊近宇迦手裏的儀器,“既然這樣我馬上過去殺了他!”
大國主雖然也很想馬上去找術師,但他看到宇迦皺起眉立即反應了過來,伸手按住眼看就要衝出去了的女武神,“冷靜,冷靜一下啊,毘沙門天!宇迦還沒給出指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