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來要求釋放方塵的?”
那老者連忙問道。
“不是……”
來者神色古怪,低聲道:“他們來自古河、龍度、夷周、說方塵殘害青鬆國武夫,必須要嚴懲,否則他們這些外來的人在大夏京都便沒有任何安全可言。”
古河、龍度、夷周、這三大帝國也是九品,隻是與大夏並無軍事衝突,以經商為主,有不少三大帝國的臣民也是常年呆在大夏京都。
“胡鬧,此事與他們何幹?”
老者冷笑一聲。
“怎麼沒有關係?”
李華峰看了老者一眼:“趙司刑,你不要忘記了古河,龍度,夷周三國與青鬆的關係,他們跟青鬆年年都有大筆的交易往來,互通有無。
方塵此舉,隻怕已經惹怒了他們,如果他們開始施壓大夏,我們當如何自處?大夏有一個青鬆為敵已經足夠,要是再與這三國為敵,隻怕國運當滅!”
眾人神情漸漸凝重起來。
是啊。
李華峰這句話也沒說錯,大夏如今的局麵,沒人願意看見這三國也摻和進此事,要是他們插手,隻怕……不給出一個交代,他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咦,寺主來了。”
“寺主。”
眾人紛紛站起身,一名蟒袍中年人緩緩走了進來,他衝眾人微微點頭,便坐到主位上,淡淡的道:
“你們商量半天,可商量出個章程來了?”
“寺主,依我之見,方塵必須交給青鬆。”
李華峰抱拳道。
“唉,這件事令人頭疼啊。”
寺主微微揉動太陽穴,歎了口氣:“方塵在大夏地位非比尋常,如果說他修為沒有恢複,可用他來換取我們大夏數年國運不滅。
可如今他修為已經恢複,你們就沒想過,不管我們給他什麼樣的處置,有一點最為關鍵——得他自己樂意。”
寺主看向眾人。
眾人微微一怔,神色漸漸變得古怪起來,他們沒想到這一茬。
李華峰猶豫道:“難不成……他敢公然違令?”
“你看他敢不敢?”
寺主冷笑一聲:“別看我是大華寺寺主,還是王爺,我要是當著他的麵罵他幾句,你覺得他扇不扇我嘴巴子?”
眾人沉默不語。
“這不就得了,你們也別商量了,這件事咱們大華寺別管,讓方塵自己處置吧。”
寺主起身道:“反正人也給抓回來了,該我們做的事情我們已經做了,後續如何,與我們何幹?”
說完他便大搖大擺離開了此地。
其餘人見狀,也陸續起身離去。
“少卿大人,我看你也別管這件事了,免得惹上一身騷。”
趙司刑衝李華峰笑了笑,便慢悠悠走了出去。
李華峰麵色變得愈發陰沉。
外麵,袁莊瞧見趙司刑後連忙上前:“大人,上頭怎麼說?”
“你啊,這次把方軍神拿進大華寺,夠你吹一輩子牛逼了。”
趙司刑笑嗬嗬的道:“至於其他,不歸咱們管。去把其餘的司直喊上,今天我高興,請你們去大夏河邊聽曲。”
袁莊有些震驚。
自從五年前大夏戰敗,趙司刑便再也沒踏足過那些煙花之地,今天這是起了什麼興致?
……
……
典獄之中,時不時有雷鳴響起,那些犯人一臉震驚,紛紛趴在門前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很快,他們就從那些獄卒的閑談之中,得知方塵如今修為恢複,甚至修煉了某種十分凶猛的武技,施展時會有雷霆異象,把敵人直接劈成焦炭!
青鬆上等館館主蕭天賜,就是死在這一招!
得知此事後,他們從一開始的驚慌,恐懼,漸漸也就習慣了,反而從這一道道雷鳴之中,獲得了一絲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