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讓你們都走了嗎?”
簡短的一句話,卻充滿了殺意,令龍家二人瞬間愣在原地。
“前輩,您這是何意?”
龍家少年不解地問。
“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給你們一點深刻教訓,誰還將本座的話當回事?”
“今日,你們可以走,但隻有一人可以活著離開!”
“看你們態度不錯,你們自己選吧,誰死誰活!”
蘇澤冰冷的聲音,令眾人一片膽寒。
沒想到此人竟如此霸道,訛詐龍家兩千萬靈石還不夠,還要殺人!
簡直是強取豪奪,蠻不講理!
龍家少年聞言,臉色也是劇烈變化,先是憤怒到漲紅,然後變得陰沉可怖。
一副要和蘇澤不死不休的架勢。
“少爺!”
就在龍家少年要控製不住自己時,其身旁的老人忽然出聲:
“龍靳少爺,老夫一把年紀了,就容老夫去吧!”
“您一定要活下去!”
說完,不給龍靳反應的機會,一掌就震斷心脈。
“噗!”
一口鮮血噴出,老者雙眸渙散,瞬間倒地。
“晉爺爺?”
龍靳大驚失色,急忙將老者接住。
“晉爺爺?!”
“晉爺爺!”
龍靳看著老者的屍首,悲痛交加。
這是從小就陪伴他長大的老人!
龍家是個冷酷無情的大家族,隻有這位老者,給予龍靳安慰。
在龍靳心裏,早將老者當成了最重要的家人。
“晉爺爺,求你不要死,醒醒好不好?”
“我還沒結親,沒請你喝孫媳酒,你答應過我,等我有了孩子,你還要幫我帶的,你還要帶我去看這世間最美的風景!”
“起來呀,起來呀,你這老狗,你答應過我,會看我結婚的,你憑什麼現在就死?本少爺命令你起來!”
“老狗,你給我……不,晉爺爺,我的好爺爺,求求你起來吧!”
“別死,求求你別死,你死了,我就沒家人了,爺爺,我的爺爺!”
龍靳抱著老者的屍體,時而大哭,時而痛罵,狀若瘋魔。
配和那張浮腫的麵容,甚是滑稽。
場中之人,卻不覺滑稽,反而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將腦袋垂得更低。
敢怒不敢言!
生怕蘇澤注意到他們的表情。
“這前輩,竟這般惡毒!”
廳中的秦煒既驚恐,又失望。
雖知蘇澤喜怒無常,但秦煒一直認為他還有底線,恩怨分明。
可今日所作所為,卻令秦煒一陣反胃。
如此惡人,不配他追隨!
“感情真深,老子害錯人了!”
蘇澤見狀,心中閃過一絲愧疚。
本以為大家族沒什麼真情,說那番話,也隻是讓他們自相殘殺罷了。
沒想到這少年和那老仆羈絆這麼深。
老頭剛死,少年就瘋了!
不過,做戲還得做全套。
“真煩人!”
片刻後,蘇澤煩躁的聲音響起,宛如喜怒無常的暴君:
“徒兒,將他們給本座扔出去!”
“是!”
趙元臻得令,臉上閃著病態的快感,一腳就踹向龍靳。
龍靳正傷心,猝不及防,被踹個趔趄。
回過神來時,老者的屍體已被趙元臻一腳踹出。
“啊!”
“趙元臻,你給我去死!”
龍靳雙眸通紅,釋放出靈玄境中期的修為,猛地躍起,就要扭斷趙元臻的脖頸。
趙元臻大駭,現在的他不過人玄境後期,如何是龍靳對手?
砰!
突然。
一道強大的地玄境罡氣爆發,向龍靳轟去。
龍靳頓如皮球般,飛出了大廳,重重砸在地上。
“哼,龍家小子,敢傷我家少爺,真以為老子不存在嗎?”
“趕緊滾,再不滾,老子就廢了你!”
宋執事一臉陰沉地走出,臉上遍布殺意。
龍靳在地狂吐血。
那一掌,已經傷了他根基。
回頭看了高高在上的蘇澤,以及小人得誌的趙元臻,和滿臉殺氣的宋執事。
目光怨毒!
但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抱起老者的屍首,離開這是非之地。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我龍靳此生不死,必將你們三人殺絕!
…………
“師父,此人離去時目光不純,定對我們心存怨恨,我們要不……”
看著龍靳帶著老者遠走,趙元臻立即對蘇澤做了一個斬首的手勢。
蘇澤目光頓寒,冷冷地看著他,“徒兒,你認為為師的話是放屁嗎?”
“不敢,徒兒隻是想為師父分憂!”
趙元臻心頭一顫,連忙解釋。
“夠了,本座說放他就放他,誰若敢傷他,便是和本座作對!”蘇澤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