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九村長大,但是對這裏的村民沒有任何感情,對付這些刁民,就得以暴製暴。
見我紅著雙眼的拿著菜刀衝出來,所有人都紛紛往後退了幾步,剛才還叫囂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敢說話。
足足過了十多秒鍾,黃家漢子這才開口說道:“胡言,你想幹什麼?”
我轉頭看著他,冷聲問道:“你家那小畜生死了?”
“沒…沒死,醒了。”黃家漢子下意識的回答道。
“沒死你在這叫什麼叫?滾!”我沉聲說道。
黃家漢子張了張嘴,頓時就慫了,他轉頭看了看黃家媳婦,又看了看白春華。
白春華開口說道:“胡言,你把人打了,多少得賠人家點醫藥費。”
我轉頭看著白春華問道:“關你屁事?”
我這話瞬間就惹怒了脾氣暴躁的白春華,她擼起袖子大罵道:“小兔崽子,長能耐了是嗎?好歹也是老娘把你養大的,居然敢這麼跟老娘說話,看老娘不打死你。”
我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是被你養大的,我是被你打大的,四年前我讓你打,你現在敢再動我一下試試。”
“嘿,我還就不信了,我打你怎麼了,你真敢砍我不成?”白春華直接邁腳走了過來。
“我四年前就說過,遲早要用爺爺的箱子裝你的屍體。”我直接迎了上去,手中的菜刀高高舉起。
白春華瞬間就慫了,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沒良心啊,沒良心的東西啊,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沒良心的畜生啊……”
我也懶得去追她,轉頭看著其他人說道:“滾滾滾,都給老子滾。”
眾人沒有走,黃家媳婦衝著炮樓大喊:“胡三爺啊,你快下來吧,你們家胡言都要殺人了。”
“胡三爺,這事兒你得下來主持公道啊。”黃家漢子也附和道。
那些小孩紛紛跟著起哄,高聲喊著胡三爺。
我不耐煩的說道:“別他媽喊了,我爺爺死了!”
“死……死了?”黃家兩口子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手中的菜刀作勢一掃,瞪圓了眼珠,怒聲吼道:“再不滾蛋我砍死你們。”
“走走走,快去告訴老頭們,這馬上就要七月十五了,村裏又死人了。”黃家漢子身體一個激靈,拉著黃家媳婦轉身就跑,那些熊孩子也作鳥獸散,玩命狂奔。
看著他們走後,我們轉身走進炮樓,看了一眼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柳秋曼,然後緩步上了二樓。
爺爺的遺體已經變得冰涼,身上的白毛也變得越來越明顯。
白狐趴在旁邊,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
我默默的轉身下了樓,拿起鋤頭和鏟子,來到不遠處的一處空地,這個位置藏風聚氣,靠山麵水,是整個四九村風水最好的葬穴了。
爺爺走了,屍體我帶不走,隻能讓他在這裏長眠了。
四九村有個習俗,人死了之後不土葬,所以在整個四九村,看不到一塊墳墓,屍體也不知道被他們弄到哪裏去了。
挖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在正午之前把葬坑挖好,我從裏麵爬了出來,四處看了看,還得給爺爺打一副棺材才行,這樣他也能走的體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