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頓時覺得自己的氣焰被滅掉了不少,但是依舊端著架子問道,“若是黃女的清白的,你為什麼不將她帶來對質呢?”
適才皇帝的腦子悄悄的轉了轉,就想到了一個主意,既然直接說黃女又不臣之心夏玉風的理由能有一卡車,那就不妨用用激將法,或許是一個比較好的法子呢……
未料,夏玉風鄙視的白了一眼皇帝,“出息,皇兄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激將法這樣的小兒科都是我玩剩下的好吧,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竟然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你這是置自己於何地啊?一國之君尚且如此,你又置夏朝的百姓於何地呢?”
“你……”皇帝被夏玉風搶白的說不出話來,一時語塞,隻是晃動著手指頭指著夏玉風,卻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據黃女所說,這個就是噎人的最高水平了,真是沒有想到夏玉風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修煉出了這樣的本事,黃女若是看到這樣大快人心的一幕,一定是倍感欣慰的。
夏玉風輕飄飄的的將皇帝的手指頭撥到了一邊,涼涼的說道,“我什麼我啊?皇兄是想誇讚我嗎?那可就真的不用了,免得我還要天天給你送飯來感激皇兄的知遇之恩。”
一定要將刺激人的小針快準狠的紮在別人的軟肋上,這個也是黃女的獨家秘笈,如今看來,夏玉風在經過黃女的千錘百煉之後果然小有成就,已經能通過自身感受將這樣厲害的手法用在別人的身上了,這真是大喜的事情。
皇帝的臉色被憋的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似乎也想到了那慘不忍睹的一個月的悲慘時光,是以說話的語調沒有剛剛那樣有氣勢了。
“你這麼大的一個男人竟然還去找母後告狀,你羞不羞啊你?”皇帝努力平複了自己的情緒,終於是說出了這樣一句還算有理有據的話。
一般情況下,但凡有點羞恥心的身材魁梧的男人被人這樣說了,麵子定然是掛不住的了,可惜,這個身高五尺的男人是夏玉風,可惜這個男人是經過黃女淬煉過的夏玉風。
是以睿智王爺在聽到皇帝這句話之後,極為不屑的說了一句,“那可是我的親娘,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你不是母後從茅廁裏撿來的,你心中不服氣你也可以去告狀啊,好像誰攔著你了似的……”
皇帝的身子一個不穩,眼瞅著就要倒下去了,幸虧那手觸及到了身後的案子,在穩住了身形。
“夏玉風,我真是奇怪,你什麼時候變的這樣伶牙俐齒了?”皇帝說這句話絕對沒有半分嘲諷的意思,他心裏已經明白在夏玉風這裏,他是占不了便宜了,悲催,不過他表示還是很好奇自己溫文爾雅的皇弟怎麼就變的這樣毒舌了呢?
嘎嘎,心思詭異的皇帝怎麼忘記了千裏之堤絕對不是一日的功勞,夏玉風本來就是一個毒舌的主兒,不過是不經常在人前顯露罷了,他一向覺得為人應該低調,總要隱藏點自己的實力才好,今日的超長發揮完全歸功於皇帝的步步緊逼啊!
夏玉風看著皇帝被自己擠兌的無言以為,心情大好,有看到皇帝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是以夏玉風慢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才涼涼的說道,“皇兄如此博學,難道不知道“家有賢妻男人不遭橫事”的道理嗎?臣弟的好口才都是黃女仔細調教來的。”
皇帝頓時無語,也猛然清醒了過來,自己現在竟然與夏玉風討論如何吵架,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看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看夏玉風這個油鹽不進的樣子,皇帝不得不承認威逼這條路是走不通了,現如今也隻有打親情牌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在夏玉風低頭數茶碗裏的茶葉的時候,皇帝悄悄的拿手指在自己的茶碗裏沾了點茶水,皇帝的原則是絕對不打無準備之仗!
夏玉風一副“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是不理會”的模樣,甚至頗為挑釁的白了一眼皇帝,鼻子冷冷的哼一聲,再敢欺負我,我就還告訴母後,我告訴父皇……讓母後修理你,讓父皇打哭你……
皇帝自然是將夏玉風鼻子裏發出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但是想了想自己即將采取的措施,努力壓住自己的怒火,哄勸著自己,“淡定,淡定,管他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就是好貓,管他什麼手段,能達到目的就是好辦法。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哼到最後才是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