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們一起去。”沈青雪想到什麼,看了眼樓上,他對蘇娉說:“大哥為什麼去西南軍區你們知道吧?”
蘇娉和陸長風對視一眼,好笑道:“我不知道,你覺得是什麼?”
“除了部隊的調動,我估計就是因為謝家姐姐。”他壓低了聲音:“謝家叔叔已經平反了。”
“這是好事呀。”蘇娉驚喜道。
她知道為什麼這幾年,大哥一直守在西南,卻和謝家姐姐沒有進展。
以謝家姐姐的性格,她絕對不可能來拖累大哥,除非是父親平反。
而大哥尊重她的選擇,並且一直在等她。
她不拖累大哥,大哥也不放棄她。“還有一件事。”沈青雪語氣有些壓抑:“謝家哥哥,在謝叔叔平反前,犧牲了。”
“……”蘇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裏好像被什麼堵住,特別難受。
沈青雪歎氣道:“我估計謝家姐姐當時受了挺大的打擊的。”
沈元白今年有假,但他並沒有回來,上次回家探親是去年年底。
“希望有機會,可以好好認識一下謝家姐姐。”
蘇娉微不可查歎了口氣。
這句話她說過很多次,可惜過了好幾年,還是沒有見到這位姐姐。
“有機會的。”沈青雪語調輕鬆起來:“謝叔叔平了反,很快就會恢複職務,謝家姐姐也會回來。”
“不過可能會調防,這種事不好說。”
蘇娉點頭。
樓上,沈元白坐在書桌前,兵法書裏夾了一張相片。
相片上的姑娘鵝蛋臉,杏眼,唇角彎彎笑吟吟地看著前方。
他垂眸,與她對視。
廚房裏,林漪在炒菜,怕油煙味熏著外孫,讓丈夫先把他抱到外麵玩,然後給兩個小家夥分別蒸了雞蛋羹。
在沈霄往灶裏添了柴要抱著外孫出去時,她還不忘提醒道:“記得準備好紅封。”
“放心。”沈霄頷首,“都準備妥當了。”
每年,除了給兒女還有女婿紅封,這兩年又多了外孫們的。
他就是喜歡家裏熱鬧,平時太冷清了。
一家人除了女兒是醫生,其餘都是軍人,每年能聚在一起好好吃頓飯的時間少而又少。
他也逐漸明白,當初有多忽視妻兒,可是很多事,難以顧慮周全。
這也是他遺憾的事。
蘇娉在和二哥說話時,陸長風在逗弄沈青雪懷裏的女兒,伸手遞給她一瓣橘子,又很快收回手,送到自己嘴裏。
“……”
沈青雪看到外甥女快被他逗哭了,有些無語:“你每天能不能做點人事。”
“行啊。”陸長風又掰了一瓣橘子,放著女兒的麵,塞進他嘴裏。
沈青雪有些茫然,嚼了嚼。
酸澀的汁水盈滿口腔,他差點直接吐出來。
“知道了沒?這小家夥隨了你們沈家的種,不愛吃酸的。”陸長風又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塊:“你們兄妹幾個就是小毛病多,不吃蔥,不吃酸。”
“那我們有什麼辦法,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沈青雪五官擰成一團,把橘子硬生生咽了下去,也不敢嚼了,都是酸水。
陸長風看到他這樣,忍不住笑了。
蘇娉對於男人的幼稚認識愈發深刻,他就喜歡和哥哥們鬧。
聽到腳步聲,下意識抬頭。
先是看到一截黑色的褲腿,男人緩步而下。
沈元白穿了件灰色毛衣和黑色長褲,接觸到她的視線,笑著頷首。
蘇娉忍不住彎眸笑。
她對於哥哥的依賴是很深的,之前在北城大學讀書時,哥哥會時常和她寄信寄東西,到了東城大學,有漢方醫藥她都是直接去找哥哥。
大哥沈元白是她接觸過的,最讓她放心的人。
不管是什麼事,他都能幫你辦得很妥當,而且那種感覺怎麼說,就像是隻要你需要,隨時可以給你依靠。
他絕對是最安穩的庇護所。
“哥,”陸長風見他走過來,順手遞過去一瓣橘子:“你什麼時候回西南?”
沈元白看著他手上的橘子,又看了眼他,蘊著淺淡笑意的桃花眼彎了彎。
沒有讓他多等,接過橘子,在他旁邊坐下。
“初五。”
“那還挺早的,在家待不了幾天。”陸長風附和道。
沈青雪見他抬手往嘴裏送,本來是提醒一下他的,但是想到自己剛才被酸得麵目猙獰,覺得怎麼著也不能就自己在外甥女麵前沒有形象吧。
所以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他懷裏的夏夏也安靜下來,清澈的眼眸看著大舅舅。
蘇娉挑了下眉,也沒有說什麼。
見他依舊神色不改,嚼了兩下,喉結滾動咽下橘瓣,沈青雪下意識道:“你換橘子了?”
這是問陸長風的。
“沒有啊。”陸長風又往他嘴裏塞了一塊,“是不是你裝的,哪有那麼酸。”
他反正吃著挺好吃的。
“我有必要嗎。”沈青雪鬱悶地咬了一下,然後半天沒說話。
這玩意真的太酸了,也不知道媽媽怎麼挑的橘子。
“你以為他能有什麼表情?”陸長風見他這擰成一團的眉毛,有些好笑道:“兄弟,這麼多年了,還不了解咱哥嗎,他就是吃橘子皮眉頭也不會皺一下,何況區區橘肉。”
沈元白這人臉上常年帶著笑,很少有失態的時候,如果有,說明他很反常,多半是裝的給人下陷阱。
沈青雪無言以對,夏夏剝了顆水果糖遞到他嘴邊:“舅舅,啊~”她示意他張嘴。
他下意識照做。
水果糖的甜中和橘子的酸,形成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
“還是我們夏夏乖,不像你爸。”沈青雪看著外甥女,眼神疼愛:“以後舅舅老了,所有的錢都留給你。”
“別信他放屁,夏夏。”陸長風慢悠悠道:“他說話我都不信。”
見他們又要吵起來,蘇娉起身,直接換了個位置,坐到哥哥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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