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濤看著展昭和歐陽春,笑道:“二位還是走為上策。”歐陽春低聲道:“熊飛弟,咱們還是先退回去,再思破他之策。”
展昭點點頭,對鍾濤說:“我們今日暫且告退,明天再做計較。”
鍾濤大度地笑一聲:“你們自去,我決不追殺。”他一揮手,武士們閃開了一條通道。
二人跳出圈子,疾步去了。
展昭和歐陽春忙向後門撤去,忽聽有人輕聲笑道:“二位莫不是去找死吧。”
二人抬頭一看,正是白玉堂閃身出來。展昭生氣道:“你在這裏做什麼?”歐陽春問道:“玉堂弟,如何到了這裏?”白玉堂說:“不可從後門走,那裏已經埋伏了機關暗弩。隨我來。
展昭冷笑:“莫非我們非要聽你的不成?”
歐陽春笑道:“你與他慪氣,也應該挑選一個地方,我們還是隨玉堂去吧。”
白玉堂在前邊領路,三人從一個側門出了襄陽府。三人跑出很遠,在一棵樹下歇息。白玉堂問:“二位可是去刺殺襄陽王去了?”展昭沒有回答。歐陽春點頭:“正是,隻是奇怪沒有見到襄陽王,卻見鍾濤在他房中醉臥。”
白玉堂突然跳了起來:“什麼?鍾濤?”歐陽春說:“正是。”
白玉堂悠悠地長歎一聲,遺憾地看了歐陽春、展昭一眼,轉身走了。
襄陽王府的南門外,是玉林街。玉林街上有一家客棧,名叫玉林客棧。
白玉堂去了玉林客棧,顏查散住在那裏。
白玉堂一進店門,發現顏查散剛剛要出來。他身後跟著雨墨。”
顏査散道:“兄長,我正要找你。”
白玉堂皺眉道:“據我猜測,在江湖上失蹤多年的丁兆蘭現在就被襄陽王囚禁在襄陽府裏。我想要救他出來。否則怕是凶多吉少,我感覺襄陽王要下毒手了。”
顏查散點頭:“不知道兄長何時救他?”白玉堂道:“今夜我便去襄陽府。”
顏査散歎道:“兄長不可去的,你有所不知,襄陽王的逍遙樓上機關遍布,冷箭暗弩都用毒藥浸過,見血封喉。那丁兆蘭必是已經中了襄陽王的毒藥,才受製於他的,你如何救他?非是你我功力不逮,實在是那些機關讓人防不勝防啊!”
白玉堂笑道:“賢弟如何對襄陽府這樣了如指掌?”顏查散臉一紅,忙道:“我隻是聽人盛傳襄陽王府機關用盡。”
白玉堂微笑著搖搖頭,突然盯住顏查散厲言道:“賢弟,還望實言相告,你到底是什麼人?”
顏査散搖頭:“我是什麼人倒不重要。我告訴你的是,襄陽王可能就要死了。”
白玉堂怔怔地,他突然笑了,他轉身大步出門。“玉堂兄,留步。”顏查散追過去叫了一聲。白玉堂回過頭來。
雨墨在一旁看得心驚,他從沒有看到過白玉堂這一副表情。冷硬的目光,似陌路人一般看著顏查散。
顏查散揮揮手,讓雨墨出去。雨墨走出去,關緊了房門。顏查散轉身站在窗前,聲音顫顫地說了一聲:“玉堂兄,我知道你一定怨恨我沒有實言相告,我怕是對不住你一片赤誠情誼……我……”他轉過頭來,竟已經滿臉是淚,撲通倒在白玉堂麵前了。
白玉堂心下一軟,上前扶起顏查散:“你不必這樣,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你不說也罷。其實我早已經知道你是何人了。”
顏查散揮去眼淚,點點頭:“依兄長精明過人之處,我當然已經沒有秘密可言。隻是我不想將兄長牽扯到這件事情裏來。”
白玉堂長歎一聲:“此時講什麼也已經晚了。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我的友人苗三爺和他的女兒紅兒,還有跟隨我多年的忠心耿耿的仆人白葉都已經死在了他們手裏。我現在哪裏還有抽身的可能啊。”他的目光暴射出濃烈的殺氣。
顏查散點點頭:“你我要認真計議一下才是。”
初露端倪
歐陽春他們已經退去了多時,襄陽府便靜了下來。但隻過了一刻,從王爺的寢室裏發出一聲慘叫,登時襄陽府裏躁亂起來。
襄陽府裏一夜燈火未熄。到天亮的時候,傳出消息,襄陽王的愛妃胡氏死了。發喪的消息在晨光剛剛微亮的時候傳出了襄陽府。一向戒備森嚴的襄陽府四門大開。於是,吊喪的人就陸陸續續進去了。
守候在襄陽城裏的展昭、歐陽春怔住了。展昭和歐陽春商議了一下,便騎快馬飛奔開封府,他們要將消息報給包拯。
當展昭和歐陽春把襄陽王的愛妃胡氏暴斃的消息傳到了開封府時,天色已經近中午。包拯聽罷,不禁皺眉。
這時蔣平從皇宮裏來了,宣包拯立刻進宮。包拯隨蔣平去了。一盞茶的功夫,包拯回來了,身後還跟著蔣平,重新召集眾人進府議事。眾人進來,看到包拯愁眉不展。眾人噤聲。
包拯抬頭看看眾人:“皇上已經知道趙爵的愛妃死了。但皇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皇上說,有一份傳國密詔在這個胡妃手裏,你們一定要找到那份傳國密詔。”
盧方道:“但是現在襄陽王的愛妃死了,那傳國密詔會藏在哪裏呢?”
展昭冷笑:“相爺,我料定趙爵這個賊王,一定會把那傳國密詔埋在那個胡妃的墓地裏,我們屆時去看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