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師兄,我也很喜歡這隻雪狐,拚了全身家當才換來的。”秦風很認真道,話他已經說死了,而且他也不打算太得罪人,說話留了餘地,沒讓他難看。
然而他自己覺得沒有讓對方難看,華章卻是臉上掛不住,他堂堂煉氣後期大弟子向一個新來的弟子許人情別人都不稀罕,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小師弟,家師侯非德,在下以家師的名聲擔保,絕不違諾。”華章再度說道。
“侯非德?”秦風眉頭一挑,華章見狀忍不住揚了揚腦袋,很是為自己的師傅驕傲,一個剛來的小弟子也知道我師傅的大名!然而,下麵一句話讓他的得意徹底凝固了。
“侯非德是誰,我該認識嗎?”秦風很天真地問道,他隻有九歲,正是純真的年紀,話問出來別的人沒覺得什麼不妥,就是嘛,人家一看就是新來的,有必要認識你侯非德嗎?
然而這話聽在華章耳中卻不啻於再度扇了一個重重的耳光,他的笑容幾乎是凝固了。
“哦,如果是你師傅想要的話,讓你師傅找我師傅吧,我師傅是孫長老。”秦風很認真說著,抱著雪狐邁步離開。
華章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怎麼可能拖師傅去要?他本來就打算著空手套白狼,以他華章在引仙宗的威名,區區一個新來弟子還不得乖乖把東西送上來,至於說許的人情,以後誰認識你?可人家不認識自己……好吧,不認識我,忍了!引仙宗長老第一人的侯非德總該認識吧?結果是吐血的回答!更加憋屈的,人家一來年紀太小,二來是新來的,偏偏他還不能當著眾人的麵發作,不然真的要讓人看笑話了!
“嗬嗬……”華章訕訕幹笑兩聲“這秦風師弟挺有個性的。”
眾人也看出了華章的難看,生恐被他記住,一群人灰溜溜的散了,隻剩下柳師姐帶著歉意留下來“對不起華章師兄,我也沒想到他什麼都不懂,讓你為難了。”
“嗬嗬,沒事。”華章燦爛微笑地擺擺手,渾然不在意地離去,可柳師姐知道華章其實是個心眼很小的人,那個秦風得罪他,以後準沒好日子過,一時間有些懊惱自己太任性了。
秦風卻是馬不停蹄直奔後山,說來也奇怪,在別人的懷裏這雪狐拚命掙紮,在秦風懷裏卻是安安靜靜趴著,絲毫都不害怕。
通靈之獸果然比一般動物強多了,居然能感受到人的善惡,秦風暗暗道。
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來到後山之地,這後山說荒蕪還真不是一般荒蕪,草木非常稀疏要什麼沒什麼。
“好了,走吧,為了你掏空了腰包,還莫名其妙得罪人了。”放下雪狐,秦風苦笑一聲轉身就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做,也許是那一雙流淚的女人眼睛深深震撼了他的內心。
不料才走兩步她的衣袍卻被什麼拽住了,回頭一看卻是雪狐把他的衣袍給叼住了,秦風哭笑不得“我說,你還賴上我不成?”
似是聽懂了他的話,雪狐鬆開嘴,衝著後山的深處走兩步就回頭,見秦風轉身要離去就又跑回來叼住他的衣袍。
“你要帶我去裏麵?”雪狐人性化地點了點腦袋。
“嘿,還真稀奇了。”秦風來了興趣,左右無事,這後山能有什麼危險?真當引仙宗是白開的?有危險立派之初早就抹平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跟著雪狐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後山深處。
“這裏……”秦風有些吃驚,這後山的深處不是什麼蠻荒之地,而是一片廢墟…….是的,是一片無數歲月之久的廢墟!秦風的腳側有一塊傾斜的石碑,石碑已然風化,碑上的字模糊之極,秦風隻能辨認出其中的一個“墓”,似乎這石碑是墓碑,至於墳在哪裏就沒人知道了。
而在遠處,入眼的全是坍塌的廢墟,比現在的引仙宗還要大數倍的廢墟,不知道這些廢墟經曆了多少歲月,絕大多數都已經化為了塵土,隻有極少數還隱約有房屋橫梁的輪廓。放眼望去,這裏就是一片死地,沒有任何生機。
“這裏以前是什麼地方?難道是上古的宗門?又是為什麼成為了廢墟?”秦風喃喃道。
雪狐卻是不管不顧,一頭衝進了廢墟,朝著中心跑去,秦風遲疑一下還是跟著去了。踩在千年的廢墟之上,秦風有一種說不出的悵然,千古悠悠,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任你風華絕世也架不住似水的流年。
在廢墟中匆匆走過,沒多久就來到了廢墟的中央!
“這是?”秦風眼中滿是狐疑,這裏曾經是一個空曠的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座石碑,同樣是千年古物,可遠沒有其他的石碑風化的厲害,其材質可見一斑,甚至上麵的字在經曆千古之後依舊可以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