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在裏麵?”晉公子舔了舔嘴唇問道。
“嗯,一直沒有再出去過,應該在山穀的某處躲了起來。”
“嘿嘿,你們兩個人從山穀那邊進去,我們從這邊進去,甕中捉鱉的滋味實在美妙。”晉公子眼中充滿了期待。
“等抓住了他,一定要讓他親手把自己心愛的靈寵活活打死,看一看他那醜惡的嘴臉,什麼主仆情深,在一切利益麵前,都是假的。”不知為何,晉百生臉上露出一絲狂熱,似乎極為渴望看到反目成仇的情景。
半個時辰過去,山穀兩邊的人在漸漸靠近。
而在交易場,走進來一個蒼顏老者,看起來行將就木,可步態極其沉穩,他徑直走進了一個臨時搭建的小屋,裏麵正盤膝坐著一個滿臉厲色的青年,他一隻受傷的手包裹著厚厚的繃帶。
見老者進來,厲色青年先是警惕,而後露出狂喜之色:“陳老,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陳老淡淡看了他一眼,蒼老的臉皮揚了揚,算是一個微笑,而後沉聲道:“晉百生人呢?”
“晉公子他……”厲色青年麵現遲疑。
“嗯?”陳老眉頭一挑,厲聲喝道:“說!”
“是是是……”厲色青年很是懼怕陳老,支支吾吾將晉百生跟秦風的恩怨說完,當然他免不了要添油加醋,說秦風如何蠻不講理,晉百生如何忍氣吞聲。
“他是什麼德行我還不了解?”陳老瞪了滿嘴胡話的厲色青年一眼,不滿道:“不成器的東西,在晉家要死不活,到了外麵倒是囂張得很,難得老夫讓他出來放風,他卻在外麵胡鬧!”
罵了一通,陳老的心情才略微好轉“那個少年修為不怎樣吧?”
“嗬嗬”厲色青年幹笑一聲:“陳老放心,區區一個煉氣初期的小家夥,公子帶了四個煉氣中期的隨從,怎麼可能有意外?”
“哼!下不為例!”陳老冷哼一聲,頓了頓道“普通散修殺也就殺了,要是以後萬一殺了什麼勢力的人,那就要給晉家添麻煩了!晉家雖然不怕,可也沒必要跟別的勢力結怨不是?”
說到這裏,陳老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罷了,我還是親自去看看,他身上的東西挺重要的,不容有失。”
“嘁,能有什麼怕的,公子要是能出事那才怪,也不知道晉家是怎麼回事,各個都不待見公子,卻又時刻提防著,生怕公子跑了似的。”待陳老走了,厲色青年長舒一口氣。
山穀中,晉百生麵色陰沉盯著跟蹤的那個隨從,厲聲道:“人呢?”
兩撥人從山穀的兩頭夾擊過來,可秦風卻宛如蒸發。
那位跟蹤的隨從背後冷汗直流“奴才真的看見他進來了。”
“哼!再給我找!把山穀翻個個兒也要把他找出來!”晉百生冷喝道。
“是。”四個隨從戰戰兢兢稱是,剛準備散去,山穀裏卻慢悠悠傳出了秦風的聲音。
“怎麼樣晉公子,這裏風水不錯吧。”突兀的聲音令幾人皆是一驚。
晉百生冷眼環顧,嘴角揚起一抹獰笑:“兔崽子,敢跟本公子玩這一套!是縮頭烏龜就別出來!”
“嘻嘻,激將法呀,可惜對我沒用,你且先囂張著,待會你哭都來不及!”說完,聲音就徹底消失,再也沒有傳出其他聲音。
可一道白光卻詭異地在山穀的山壁上不時閃現,在場的五個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第一時間發覺,直到一個靠近山壁的隨從發出一聲慘叫後,幾個隨從才發現一道模糊沙閃過的白光,再看那隨從,胸口處一個偌大的洞口,胸膛被什麼利器穿的不能再穿,人也死的不能再死。
登時,包括晉百生在內的四人渾身汗毛乍立,一股顫栗之感油然而生!一個煉氣中期的高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連反應都來不及?
晉百生更是心驚膽戰,他囂張,可也隻敢在不如他的人麵前囂張!此刻,秦風在他眼中絕對屬於不能囂張的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