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彩靈子尚在半空中的身子被一道血色的鐵鏈纏住,向後猛地一拉,這血鏈力道奇大彩靈子如同一隻被蜘蛛困住的彩蝶,輕而易舉被重新拉入了門中!而那巨嘴也在這一瞬間徹底閉合。
緊接著,毛骨悚然的慘叫相繼傳來,漸漸的越來越弱,最終徹底沉寂。
秦風愣了片刻,清醒過來後來不及感歎拔腿就跑,邊跑腦海中邊想在廟門閉合時看到的詭異場景。
吳琦和王婆婆都被血鏈死死困住,一點一點被地上彌漫的血水淹沒,在血水裏一張張鬼臉興奮地撲上去,在他二人身上啃噬。
然而,最詭異的是,吳琦、王婆婆、彩靈子都被血鏈捆住,唯有周禮,雙手倒背,站在血水的中央好整以暇望著拚命掙紮的三人,其嘴角揚起一抹猙獰的笑意,不知是不是錯覺,秦風感覺那個時候的周禮有些虛幻的感覺。
“快,危險來了!”小狐狸沉聲道。
秦風下意識回頭一看,目中射出濃濃的駭然!隻見那巨大的血嘴再度張開,裏麵的血色天空已然消失,周禮和另外三個也不見了蹤影。
而張開的巨嘴中,一條水桶粗蛇狀的肉舌席卷著伸出來,衝秦風的方向極速而來!肉舌還在遠處,可一股濃鬱得令人暈厥的衝天腥臭就撲麵而來,秦風更是看到那肉舌之上時隱時現著一張張鬼臉,它們仿佛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食物,興奮著躍躍欲試。
秦風頭皮發麻,這比上一次遇到鬼胎還令人毛骨悚然!
肉舌速度極快,路上的灌木都被稀裏嘩啦衝個稀爛,地上被強勁的速度刮出一條長長的土槽,眼看一個呼吸就要被抓住,秦風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驀地,腦海中靈光一閃,秦風翻掌間從儲物袋裏摸出那張金剛符往身上一貼,頓時金剛罩將它和樓小狐狸罩在其中。也恰是在此時,那肉舌席卷而來,猛地撞在金剛罩上,肉舌發出嗤嗤的聲響,冒出濃濃的黑煙,部分肉舌更是徹底變成黑色。
被如此巨力撞到,雖未傷及到本身,但身子卻忍不住踉蹌,朝山下滾了又滾,一口腥甜頓時充斥在喉間。
就這麼一個當空,那條肉舌趕上來了,對於金剛罩的佛光它有著本能的畏懼,所以肉舌一卷將秦風包裹在中間,既不敢上前也不放棄,而秦風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被活活困在了中央。
秦風臉色略略難看,金剛符畢竟隻是符篆,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陳姓老者已經使用過一次,這一次使用時間無疑會更短。
“嗬嗬……”小狐狸不由得苦笑“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差,總能遇到這樣那樣的危險!跟你這個主人一起,一年遇到的事情怕是會比我一生遇到的還多。”
在這樣危機的關頭,聽得小狐狸這樣打趣,秦風無奈之餘更是苦笑不已:“我也不想啊。”
“難道這就是天意,我會死於非命中……”秦風剛說著,忽然目光一閃,從懷裏摸出一個玉盒,而火蜈蚣正在玉盒裏麵急著團團打轉。
秦風眼前一亮,怎麼把它給忘了?剛才秦風腦海裏忽然傳來一個焦急的意識,正是火蜈蚣的,想到上次它吞噬小鬼的場景心中猛然生出一線希望來。
玉盒一打開,秦風發現火蜈蚣變化越來越大,個頭比之前大了十分之一不止,顏色也越來越鮮豔,更詭異的是火蜈蚣的身體上隱隱約約彌漫著火焰,可卻並不灼熱。
更令秦風驚訝的是,火蜈蚣身上的火焰一收,化作一對透明的翅膀,嗡嗡拍打著,火蜈蚣騰身飛起,興奮地撲上了肉舌。
肉舌極為畏懼火蜈蚣,比佛光更為忌憚,立刻放棄了要吞食秦風的念頭,以比來時跟快的速度倒退而去!但火蜈蚣的速度卻令人咋舌,秦風隻看見一道火紅色的亮光一閃而逝,猛地紮入了肉舌當中。
肉舌立刻劇烈翻滾著,顯然在承受劇烈的痛楚,那山上的巨嘴發出痛苦的咆哮之聲,可火蜈蚣豈會在意巨嘴的咆哮,自顧自地吞噬著裏麵的鬼物,這肉舌不斷散發著濃濃的黑氣,更是從舌尖開始一截一截變成黑色的粉末!
秦風吃驚之餘,心頭大定,目光轉了轉追著肉舌退去的方向而去。
當他趕回那廟門時,這裏哪裏還有什麼廟門,分明是一個偌大的黑黝黝的洞口,無盡的陰風從裏麵吹來。而在洞口附近,秦風意外發現了幾麵白色的旗幟,赫然是幻陣旗!
沉吟少許,秦風閃身沿著黑洞走下去,一路都是黑色的粉末,看來火蜈蚣是乘勝追擊,把那巨嘴也給徹底嚇回去了!
一直走了約莫半刻鍾才來頭漆黑不見底的洞底,秦風取出幾塊發亮的石頭往四下拋灑,整個洞底很快就變得明亮起來,一個足足有十米長的棺敦呈現在秦風的眼前。
洞底周圍都是石壁,潮濕陰暗,陰森無比,而那黑色的巨大棺敦更是冒著濃濃的邪氣。似乎棺敦裏麵棲息著一頭邪惡無比的存在,正擇人而噬。
在石墩的前後左右四個方向都貼了一張一丈長的符文,符文上麵不知用什麼血畫的符文,秦風看一眼便覺得一股靈壓撲來。四個方向中,中南方的符文不知何故出現了鬆動。而秦風也發現了自己的火蜈蚣,它正趴在棺敦的南方,過了一會它小心翼翼從棺蓋的縫隙鑽進去,裏麵立刻傳來一聲驚恐交加的咆哮,火蜈蚣便馬上溜溜地跑出來,躲在棺敦外,過了一會又鑽進去,如是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