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羽一愣:“昨晚我就在這裏……”
“好好回答!昨晚你在什麼地方,都幹了什麼?”
“回大人的話,昨晚我在鐵匠鋪,陪了娘子!”
問話問得開門見山,回話回得幹脆利落,一問一答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聽武羽這麼回話,雲沐晴瞬間俏臉緋紅,低頭欠了欠身進了屋。
“噗……”
郝捕頭剛撈起桌上茶杯美美地嗞了一口,冷不丁聽到武羽這般回話,忍俊不禁直接噴了出來。
鐵寒衣卻麵不改色,一本正經地用狼毫筆沾了沾郝捕頭噴在桌子上的茶水,沉吟片刻,在隨身帶著的本子上一筆一劃寫下了“男於鐵匠鋪陪女”七個字。
“你夫人昨晚在什麼地方,都幹了什麼?”
又是直奔主題的問題,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武羽下意識想反問一句,可看著對方那拉得長長的叫驢臉,又老老實實地道:“在鐵匠鋪,陪我。”
於是,鐵寒衣沉吟片刻,小本子上又多了一行字:“女於鐵匠鋪陪男”。
看到鐵寒衣將目光轉向小蠻,武羽索性搶答了:“我家丫鬟,也在鐵匠鋪,看我陪娘子。”
鐵寒衣點點頭,稍稍沉吟,認認真真地記下:“丫於鐵匠鋪看男女”。
隨後又問道:“昨晚可曾見過張二波?”
武羽算是摸清了幾分對方的套路,索性自己沉吟片刻道:“酉時三刻男於街上遇張,獻銀三兩!”
鐵寒衣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些,這次沒有再沉吟,直接原話抄錄,隻是去掉了“街上”二字中的“上”。
“張二波有沒有說什麼?”
武羽再無遲疑,直接脫口回答:“張命男於次日獻女,男應,張遂去。”
這次鐵寒衣一字未改記載了小本子上,然後滿意地點點頭:“郝捕頭,這孩子行,悟性不錯!要是都像他這樣,咱這任務就好落實了!”
郝捕頭很吃驚:“大人,還從來沒聽你這麼評價過一個年輕人!”
“他們不配!”鐵寒衣淡淡地道:“走吧,下一家!”
郝捕頭更驚訝:“這就走了?你不懷疑他們是凶手?”
郝捕頭這明顯充斥著禍水東引陰謀味的突兀一問,著實把武羽嚇不輕。
說實在的,他現在心下也頗感疑惑,總覺得張家滅門一事透著古怪。
以“太荒爆器訣”引爆那枚玄階納戒抹殺張萬金父子是他做的,可一覺醒來得到的卻是張府上下一百三十二口被滅門的消息
“太荒爆器訣”引爆玄品納戒斷不會有此威力,那滅門者一定另有其人。
是那個神識感應到的修士?
武羽懷疑此事背後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推波助瀾,可眼下連朝星城都來人了,自然也不能貿然前去張家大院一探究竟,隻能另想他法。
但眼下郝捕頭這麼一問,就有些故意坑人內味了。
這糟老頭子,莫非是嫌孝敬沒到位,所以借此敲打敲打自己?
可很快,武羽就明白自己誤會了郝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