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額高腳大蜘蛛, 巨型蜘蛛中最常見的一種家養蜘蛛。
上周六,夏黎桐和孟西嶺帶著淘淘去了一趟動物園,蜘蛛館的展廳外有賣這種大蜘蛛的, 淘淘撒潑打滾地想要, 夏黎桐說什麼都不給他買,打死她她都不可能在家裏養蜘蛛, 更別說這種和成年人手掌一樣大的巨型蛛了,簡直要人命。後來淘淘那小家夥竟然還直接躺地上示威了, 夏黎桐和孟西嶺也不管他, 任由他躺, 還拿出手機錄了視頻照了相, 準備等他以後結婚了在婚禮上滾動播放。
結果誰曾想,三天之後, 夏黎桐又跑了一趟動物園,主動買走了一隻大蜘蛛。為了更好的達到預期效果買,她還特意挑選了一隻最大的, 八隻腳全部伸長之後差不多能有孟西嶺的一隻手那麼大。
此時此刻, 這隻渾身遍布黃灰色細絨毛,額前橫著一條白帶的大蜘蛛就存放在那隻lv限量款拉鏈包中……光是想一想,就足以令人頭皮發麻。
夏黎桐深深地吸了一口, 鼓足了勇氣朝著後排車坐伸出了手, 然而她的指尖才剛碰到皮包的一角,就如同觸電了一般驚愕不已地迅速將手縮了回來,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行,不行,她做不到……她害怕, 害怕到反胃。
等孟西嶺走到她身邊,夏黎桐立即扯了扯他的袖子:“你你你、你拿包,你替我拿包。”
孟西嶺倒是不害怕。在淘淘出生前,他經常外出自駕,時常宿營野外,奇奇怪怪的昆蟲動物見得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那天在動物園,要是不是因為有夏黎桐在,他一定比淘淘還想買。
孟西嶺彎腰伸手,麵不改色地將那隻黑色的皮包從車座上拿了起來,將金色的鏈條包帶挎在了自己的肩頭。夏黎桐從後座上拎起了給司堯準備的禮物。
隨後,他們兩個一同步行前往司家別墅。
這片別墅區的設計形式采用了獨院豪宅的風格,每一套別墅的占地麵積皆十分廣闊,院落寬敞,相當於一個小型的莊園。每一片小莊園之間門皆有大片綠蔭植被作為隔斷,即便在家中開大型聚會,也絕不會打擾到周圍的鄰居。
司家別墅的院門前放置著一台木桌,桌後站著兩位身穿黑色製服的迎賓人員。
這兩位是專程負責接待來賓、驗證請帖的人。
男迎賓人員身材高大、挺拔;女迎賓人員身型高挑、勁瘦,即便穿著普普通通的侍者製服,也難掩其眼神中透露出的那股鋒利和精鑠。
不過正常的賓客也不會對他們倆的身形和神態觀察的那麼仔細、那麼見微知著。
但夏黎桐並不是一位正常的賓客。
她很快就察覺到了,這兩位絕對不是一般的服務生,大概是保鏢之類的人員。
小小一個生日宴,還需要專門安排人手看門,足以見得司明堂的謹慎和警惕。他絕不允許任何不熟悉或者不放心的人來家中做客。如果不是兒子和外甥女過生日,宴請來的基本都是熟悉的親朋好友,他一定不會同意在家中舉辦宴會。
夏黎桐擺出了一副傲慢的嘴臉,走到了桌子前,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的用紅色套殼包裹著的請帖遞給了那位男迎賓人員。
這位男迎賓將請帖從套殼中抽出來之後,看了一眼手寫的賓客姓名,並念了出來:“夏黎桐。”
另外一名女迎賓立即低頭,開始瀏覽放在桌麵上的賓客名單:“一位女賓。”
男迎賓蹙眉,看了旁邊的孟西嶺一眼,向女同伴確認:“隻有一位女賓?”
夏黎桐也蹙起了眉頭,不悅反問:“是啊?怎麼會隻有一位女賓呢?”
女迎賓用手指著名單,很篤定地說:“名單上麵隻寫了一位。”
“讓我看看。”夏黎桐十分羞惱,不顧女迎賓的阻攔,直接把名單搶了過來,迅速地瀏覽著,很快便確定了一個目標:鄭之揚,一位男賓,已到。
“怎麼還真就是寫了我一個人?真是不像話。”夏黎桐越發惱怒,憤然地把名單本扔回了桌子上。
女迎賓神不改色,不為所動:“抱歉,我們老板有規定,沒有出現在邀請人員名單上麵的人一律不許入內。”
夏黎桐眉頭一豎,撒潑一樣地雙手掐腰,衝著那位女迎賓怒斥:“我是你老板兒子的女朋友,我還不能多帶一個人來了?你們倆算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攔我?”
孟西嶺立即將手搭在了她的後腰上,一邊輕撫著她的後背,一邊溫聲勸說:“消消氣,可能是工作失誤,沒什麼大不了的。”
夏黎桐卻越發惱怒了,眉梢一楊,眼梢一吊,整就是一副斤斤計較的小市民嘴臉:“什麼叫沒什麼大不了的?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隨後,她蠻橫又頤指氣使地衝著那兩人說,“去把司堯給我喊出來!我男朋友過生日,我還不能帶著我哥一起來麼?去給你們老板說,我哥叫孟西嶺,我看他敢不敢攔!”
男迎賓和女迎賓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顯然是對夏黎桐這種胡攪蠻纏的行為相當無語,更沒有想到老板兒子的女朋友竟然這麼沒有素質。
最終,是那位男迎賓開了口:“請您稍等,我去問問司總。”說完,便快速走進了別墅的院子。
夏黎桐撇著嘴巴,抱著胳膊,一臉倨傲地盯著剩下的那位女迎賓。
女迎賓被她盯得無所適從,隻好從桌子上拿起了對講機,詢問男迎賓那邊的情況。當她放下對講機的那一刻,夏黎桐突然哎呀了一聲:“我的身份征!”說完也不理會那個女迎賓,伸手就去抓放在桌角上的那一摞已到人員遞交上的請帖,卻沒拿穩,嘩啦一下散了一地。
“哎呦!怎麼還掉了?”夏黎桐連忙蹲在了地上,一邊撿請帖一邊念叨,“我把身份證塞進卡套裏了,剛才忘記拿出來了!”
她身上穿著得這條晚禮服是v領吊帶款,一蹲下去,胸前春光無限。
孟西嶺迅速將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了下來,雙手提著,把夏黎桐的身體擋了個嚴實,外加旁邊還有台桌子,即便是哪位女賓也看不到夏黎桐的手中動作。
夏黎桐蹲在地上,動作迅速地撿請帖。撿起來一張,就從套殼中抽出來一張看看賓客姓名,運氣比較好,撿到第二張就看到了鄭之揚的請帖,立即將其折起來塞進了衣領中。
起身後,她將已經歸置整齊的一摞請帖重新放回了桌角,倨傲又不滿地質問那位女迎賓:“我的請帖呢?怎麼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