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這本筆記中,出現了一條大河,從西向東貫穿東輔的東輔河。
在河的上遊,是一片廢棄多年的工業園區。
老警察用紅筆在手繪的地圖上將這片工業園區圈了出來。至於為什麼重點圈出,筆記上沒有記載。
可是梁拓並不能將這些細節告知夏黎桐,因為有風險。
那位老警察的筆記停留在了這條河,也就是說,在他察覺到這條河有異常之後就死於了車禍。肇事者也同時在車禍中喪生。雖說當初這場車禍的調查結果並無異樣,但是,萬一真的是一場人為製造的意外呢?
如果他將這條河的事情告知夏黎桐,按照夏黎桐的性格,一定會私下追查,倒時很有可能會引火上身。
警察的責任和義務是確保群眾的安全,而不是將群眾推向深淵。
即便有風險,也該是他來承擔。
……
直到最後,夏黎桐也沒能撬開梁拓的嘴,沒能追問出那本筆記中到底寫了什麼。
飯局結束,他們就分道揚鑣了。
梁拓的車是一輛黑色的大眾suv。上車之後,他給他的大學室友顧祈舟打了一通電話。
顧祈舟是現任東輔特警突擊隊的隊長,今天休假,接電話比較及時,也挺幹脆:“說。”
梁拓:“你知道東輔河上遊的那片廢棄的工業園區麼?”其實他也通過官方渠道搜索過有關這片工業園的資料,但有時候官方資料還真不一定會有民調完整,詢問一下東輔本地人更穩妥。
顧祈舟:“我去問問我媳婦兒。”
梁拓無奈又不屑:“你怎麼什麼都要問媳婦兒?丟不丟人?”
顧祈舟:“首先,我和你一樣不是東輔本地人;其次,我和你不一樣,我有媳婦兒;最後,你想問還沒人回答你呢。”
梁拓:“……”
丟人的竟是我自己。
老子剛才就不該犯這個賤。
半分鍾後,顧祈舟問完了他媳婦兒:“我媳婦兒說工業園那片地方原來有兩個老村子,一個沈村一個周村。後來拆遷建成了工業園,改名創新區,但是當地的老人還是管那片地方叫“沈周村”,叫著叫著就變成了“神州村”。不過現在已經廢了十幾年了。”
創新區?沈周村?神州村?
梁拓沉吟片刻:“你下午有空麼?陪我去那片走一趟。”他的時間和能力皆有限,自己去根本顧不過來,需要找個值得信任的同伴幫忙,“我手頭有個案子要查,但不能公開查,證據不足,懷疑有犯罪,但無法確定犯罪事實。”
其實他也不確定顧祈舟會不會答應他,提出這要求的時候還有點愧疚,因為老顧他媳婦兒快生了,他又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在家陪媳婦兒。要求他犧牲私人時間來查一件證據不足的案件,確實有點兒過分。
顧祈舟回答:“你等等,我問問我媳婦兒。”
緊接著,梁拓就聽到了顧祈舟是怎麼詢問他媳婦兒的:“吾皇,梁拓哭著求我陪他去查案子,一口一聲爸爸喊著,我實在是不忍心拒絕,”
梁拓:“……”
很快,電話裏麵傳來了他老婆陳染音的聲音:“去吧,我今天要是不讓你去,你該哭著求著喊我爸爸了。”
顧祈舟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後回複梁拓:“我媳婦兒答應了,我們家我說了算,她不敢拒絕。”
梁拓:“……”
真他媽厚顏無恥。
……
因為沒有得到那個筆記本中記載的信息,夏黎桐回家的這一路上都在生悶氣。
她總覺得自己距離成功就差一步之遙,可偏偏這一步就是跨越不了。
無奈、挫敗、又憋屈。
然而車還沒開到家,她就又收到了另外一條令人焦頭爛額的消息。
是苗繪給她發來的消息。
苗繪要結婚了,但是她想在婚前再見小樹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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