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飛麵色一變:“不好,這人想鑿我們的船。”
這一下子,阿飛便犯了難,他從小長在關外的枯山上,哪裏識得什麼水性。
王小石解開外掛,也不多言,直接跳入水中,屏住呼吸,跟那船夫搏鬥起來。
江無瑕走過去,給綠衣女子把脈:“點她大椎、至陽、天宗穴三處。”
在場的人,隻有阿飛聽他指揮,他動作麻利,用了內息,點完這三處,便見綠衣女子一下子癱軟在江無瑕懷中。
“他們挾持了我,這些人是巨鯨幫的人。”
饒是在水中,無法用劍,王小石也絲毫不懼,身上被這老船夫砍了兩刀,他卻也把他逼出水麵。
就在老船夫出水瞬間,死亡瞬間而至。
殺死他的,便是阿飛的劍。
老船夫一死,那畫舫便上的人便作鳥獸散狀,急忙劃走畫舫,臨跑還叫囂了一句:“跟巨鯨幫作對,你們不會有好果子吃!”
白愁飛拉王小石上來,瞧了一眼阿飛,讚道:“飛公子好俊的劍法,不知師從何門?”
阿飛不置可否,沒有回話。
白愁飛眯了眯眼,神色間難免有些惱。
江無瑕本也力弱,哪能負擔一個女子的重量,溫柔此時倒是不咋咋呼呼了,幫著江無瑕將那女子扶進船艙內。
“誒呀,小石頭,你受傷了?金瘡藥金瘡藥,我也沒隨身帶著啊,這在船上,上哪買去。”
王小石剛要說,不過皮外傷,包包就行,不用什麼金瘡藥,手邊便被丟來一個白瓷盒子,在桌上滾來滾去。
抬眼一看,是那個怪怪的帶著麵具的江姑娘丟給他的。
“裏麵是創傷膏,抹上用布裹幾天,包你痊愈。”
“誒,你這人雖然帶著個奇奇怪怪的麵具,不過你還是個好人嘛。”溫柔笑嘻嘻撿起那盒創傷膏,扭開非要親自給王小石上藥。
這白玉般的膏體略帶透明色,隻塗了一層,王小石的傷口便肉眼可見的止住了血。
溫柔大呼神奇,想要跟江無瑕套套近乎,問問這是什麼靈丹妙藥。
綠衣女子喝了杯茶水,精神也恢複了許多,起身,柔柔行了一禮:“多些幾位仗義出手,若非幾位恩公,我怕是今日便掉進巨鯨幫的陷阱了。”
這女子自稱田純,是要上汴梁尋親的,誰知住客棧的時候被人迷暈,醒來便在巨鯨幫的畫舫上,他們殺的那個老船夫,便是巨鯨幫幫主最信任的掮客,也是幫內的三號人物,名為滾江龍朱壽,一身功夫在此支流附近,是排的上號的,其專門為幫主擄貌美的女子,殘害了附近不少良家女孩兒。
田純說話大大方方,性子也柔順。
溫柔正愁這一路上沒個談心的玩伴,江無瑕又不願搭理她,此時見了田純孤身一人,也是去汴梁,便熱情相邀,一路同行。
田純自然答應了。
王小石提議,不若就在此地盤旋幾天,將這個危害一方百姓的巨鯨幫搗毀,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他們並非是無故去汴梁,如今蔡黨獨大,把持朝政殘害忠良,王小石既出自自在門天一居士門下,早已看不過眼,想要獻上微薄之力做些什麼。鏟除巨鯨幫,也是為百姓做好事,何樂而不為。
“飛公子劍法出眾,我見飛公子能最先出手救助田姑娘,必然胸有熱血,不願看這些魚肉百姓的混蛋們橫行枉法,但請飛公子助我等一臂之力。”
阿飛心有所動,卻偏頭看向江無瑕。
江無瑕歎了一口氣,阿飛想要揚名,自然要揚善名,若能鏟除巨鯨幫,必然會讓阿飛的名頭再上一層。
“你去吧,我不阻你,隻是你得小心,不能受傷,知道不?”
阿飛握了握江無瑕的手,用力點點頭。
田純是唯一一個對巨鯨幫有所熟悉的人,溫柔也非要鬧著去,她說自己有功夫,不會拖後腿,王小石拗不過她,隻好叫她跟著。
便隻剩下江無瑕。
“我用不了武功,若是跟著去阿飛還要分心護著我,我看我便找個地方等你們好了。”
田純略一思索:“此處不遠有個小城名為惠安,城雖小卻是丐幫的地盤,巨鯨幫等閑是不會到那去找事,不若江妹妹去那裏等我們,那裏也安全些。”
丐幫啊……
江無瑕心中不情願,卻也隻能點頭答應。
進了惠安城,阿飛仍不放心,用力按了按她的肩膀:“注意安全,莫隨意出去走動,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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