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我支銀子是為了查楊業啊!!
這不是荒唐嗎?!!
我的尊嚴何在?!
李不任惱羞成怒:“豈有此理,這是國庫,又不是楊業的家庫,怎麼事事都是他說了算?!!”
你是第一天在大乾當官嗎?這四年離不都是這樣嗎?
有什麼好嚷嚷的?!!
守衛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李不任,耐心全無,沉下臉說:“大人還是回去問問皇上吧。大乾律法,敢在國庫附近鬧事喧嘩者,一律視為意圖偷盜,不問緣由直接抓起來關三日。”
李不任一聽,嚇得連退幾步,拂袖而去:“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灰溜溜地又回來求見齊蓮兒,氣呼呼地把衛兵的話講了講。
齊蓮兒抿嘴:連國庫的守衛都搞不定.....
楊業接手的時候,內庫和國庫的衛兵監守自盜,把國庫掏空了。
楊業來查,荷甲持刀,攔著他不讓進去。
結果楊業直接帶人來就地處決了頑抗分子,願意交出髒銀的,就留一條性命。
不願意交的,抄完家,再斬首示眾。
最後,他硬是把被私吞的銀子追回了七七八八。
所以他才定下這些規矩。
李不任忿忿地說:“臣拿著皇上的信物去,他們都不肯通融,這就是沒把皇上放在眼裏!!那楊業,莫非比皇上權力還大?”
這句話戳到了齊蓮兒的痛處。
其實她讓李不任去國庫支銀子,也是想看看,沒有楊業在,她能不能調動國庫。
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楊業的官職比李不任大了十幾級。
要李不任現在就直接對抗楊業,確實有點為難他了。
所以不能怪李不任。
她也有些生氣了,冷冷地說:“無妨,以後再收拾他們。你去內府庫領銀子吧。”
內府庫是皇帝的私庫,宮裏一應支出都是從內府庫出。
再說內府庫是宮裏太監看守。
李不任總不至於連太監都對付不了吧。
李不任忙又去了。
不到一柱香時間他又回來了。
一樣碰了一鼻子灰。
還是因為楊業定了規矩,不在計劃裏的支出,必須征得他的同意,才能從庫房領銀子。
這一下連齊蓮兒更生氣了:朕莫非連自己家庫房裏的東西都不能隨意調用了?
那個楊業,說什麼防止貪汙,就是想給朕穿小鞋吧。
李不任看齊蓮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小聲問:“皇上,如今怎麼辦?”
齊蓮兒深吸一口氣:“等著。”
她叫寢宮的女官從她的私房錢裏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
這是她從做公主開始,攢下來的月錢。
以前二兩銀子,當了皇帝後升做了五兩。
楊業真是可惡,真是皇帝,他竟然隻給朕五兩銀子。
以至於朕堂堂大乾皇帝竟然這麼拮據。
遞給李不任的時候,齊蓮兒忽然覺得好生氣又心疼,說:“省著點花。”
李不任感激涕零:“臣一定排除萬難,盡快查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