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長一看王爺來了,不敢攔,忙開門。
楊業這會兒正悠閑的坐在書房裏看書。
齊安國一進書房,毫不猶豫“噗通”一聲跪下了:“太師,求太師恕罪,不要跟那個不孝女一般計較。”
太醫上一次看齊安國跪下,還是在齊蓮兒登基之日。
這會兒看齊安國跪下,他也腳軟忙跟著跪下了。
楊業忙起身扶起了齊安國:“王爺這是要折煞草民嗎?”
齊安國一聽楊業自稱“草民”,眼淚都流出來了,顫聲說:“太師這是真的不打算不在管大乾了麼?真的不管大乾的百姓了嗎?”
楊業:“皇上成年了......而且草民也不是太師了。”
成年了就有自己的想法。
畢竟齊蓮兒才是大乾的皇上。
大乾江山也是齊蓮兒的。
我這兩年已經有點越俎代庖,早就該退了。
齊安國知道以楊業的聰明不可能看不出酒裏下了毒。
齊安國也不好當著太醫的麵挑明,隻能歎氣:“小王知道,太師是被我那不成器的侄女傷透了心。不怪你。”
他又對身後的太醫擺了擺手:“快,來幫太師看看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太醫行禮,過來給楊業把脈,左手換右手,右手又換左手,折騰了好一會兒,一臉疑惑,挑眉無聲望向楊業。
楊業背對著齊安國坐著,見太醫這樣,暗暗好笑:其實我壓根沒中毒。
都猜到了李不任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我早叫人把李不任的毒藥換了。
最近李不任智商突飛猛進。
行動步步為營,招招致命。
我懷疑有高人在後麵指點他。
所以決定順水推舟。
一來,可以徹底休息。
二來,可以讓對方放鬆警惕,好揪出幕後黑手。
第三也是為了讓齊蓮兒見識一下敵我鬥爭的殘酷性。
為了有人收買我派去的人,對我們用一箭雙雕的計策:在酒裏下更毒的藥。讓齊蓮兒當朝毒死我,再煽動民憤,趁機造反。
所以,我給對方的那一瓶子裝的是白糖水。
隻要在齊蓮兒端來的酒裏喝出甜味,我就知道派去的人沒有背叛我而且成功換下來了毒酒。
反正這個“忘憂水”發作前,沒有別的症狀,應該是抑製神經係統的乙酰膽堿遞質功能毒藥。
我裝傻可以輕易騙過其他人,卻唯獨騙不過太醫。
他朝太醫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太醫剛才聽齊安國跟楊業的話像打啞謎一樣,這會兒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前幾日楊業告病,王爺沒叫我來探望。
今日楊業都回來上朝了,怎麼又把我弄過來把脈。
而且我從“望、聞、切”這三項診斷來看,楊業好得很。
楊業朝我遞來的眼神,是要我配合他裝病麼?
我也不知道楊業到底想裝什麼病,怎麼說才好呢?
隻能用“問”這一招了......
太醫小心翼翼地問楊業:“楊先生哪裏不舒服。”